沈念容目色平静的看着他,“曾经我就是只为爱情活,但现在我只想为自己活。”
“江以墨,我真的不想再去爱你了,你放过我吧,曾经做不到好聚好散,这次解决完所有事,我们就好聚好散,就算我求你,可以吗?”
她很清楚,她的心对江以墨还残存着爱意,就算她不肯承认,但她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靠近。
六年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她不想再那般没出息的让自己陷进爱情的漩涡中,哪怕她某天会身世尊贵,哪怕江以墨是真的爱她。
她往后也只想对他敬而远之,如今爱情对她来说是没必要存在的,很虚幻的东西。
那种东西她曾经尝试过,是苦涩的,没必要执着不放,让自己日日泡在苦水中。
“放过?”
“我是想放过你,也想放过我自己,可是太迟了……没有你的余生,我可能只会觉得无趣毫无意义,甚至孤独终老。”
这是沈念容第二次从他嘴里听到孤独终老四个字了。
她看着他微微勾唇,“那样也挺好的,反正爱你的,你爱的,都已经被你辜负了,再找一个,也许还是会辜负,何必麻烦了自己又害苦了别人呢。”
这句话罢,她努力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静静站定,像陌生人一般看着他。
江以墨被她那样冷漠的盯着,他眼底渐渐泛起明明灭灭,稀稀碎碎的破裂之光。
“你还在误会我喜欢过萧姣月是不是?”
他说着语气微微强硬了些,带着无力的冷色,“与你成婚那三年,第一年新帝登基不久,又逢皇后薨逝,京都重要官员一年内一律不得行淫欲之事,我一直在忙着帮新帝处理政务,根本未与萧姣月见过几次面。第二年爷爷过世,我回瀛洲替他守孝,粗茶淡饭与大哥他们待了整整一年,与萧姣月也不曾碰过一次面。第三年江南水患频发,我不是出去治水,就是在朝堂研究治水之策,更是与萧姣月未碰一次面,只有你给我送菱角糕那次,我刚回京都就被师父请去了他家。”
他看着她,继续道,“我从三岁被选中进宫做陪读,就拜了萧都督为师,与他相处的时日甚至比我父亲还久,他视我如己出,给我传道授业解惑,那日他说孙家强行要娶萧姣月为侧妃,我师父师娘一夜之间病倒,我才不得不日日召集武将同谋良策,就算是那种时候,我与萧姣月也从未有过逾矩,在他家有几十个大臣都在,我们清白人人可见,我也从未在她家过过夜,这些,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叶七,他日日与我几乎是形影不离。”
听他突然解释了这么一大堆,沈念容心情越发凌乱的厉害。
那时候侯府所有人都说他爱萧姣月,甚至他亲妹妹都那样说,而且,他在睡了自己后那般恼怒厌恶,也是他亲口所说要娶萧姣月,哪怕她提出和离,他都未动摇半分。
可现在过去那些事,他说得好像都是她误会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