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见他这样握住自己,心底真有一股怒气,她当即拔下簪子,就要刺入他胸膛。
可手举起那刻,对上他听之任之,不躲不闪的目光,她终究还是没有刺下去。
江以墨等了半天,见她不动了,他当即握住她的手,就将簪子刺向自己胸口。
簪子挨到衣裳那秒,沈念容紧忙松了手,簪子应声而落。
沈念容见他这般自残表现,心底说不出什么感觉,她看着他,只说了句疯子,随即转身就走。
江以墨见她走了,才弯腰拾起地上的白玉簪子,久久失神。
张婶焦急的等在马车旁,见沈念容没用一会儿,就蹙着蛾眉出来了,她忍不住走上前询问。
“容姐儿,怎么样?事情可交代清楚了?”
沈念容深吸了几口气,才将满腔不知味的情绪压了下去,缓缓摇摇头。
“我.....”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方才江以墨一番打断,她连正事都忘记言明了。
她无力的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面色满是担忧的张婶,“眼下腰牌这事牵扯甚广,张婶,我想我们还是得随徐大人,还有江以墨回趟衙门,再从长计议。”
张婶想起孙家的歹毒,也不希望这帮畜生的歹毒行径,就这般轻轻揭过,她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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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墨拿着簪子出神之际,叶七和玄二已处理好掌柜的事情,也走了出来。
叶七远远就瞧见江以墨站在门口,盯着一个簪子出神,他缓步走近他,内心也不好受。
从方才他就瞧见江以墨半边脸上的红肿掌印了,世子素来多么清高自傲的一个人,如今,却.....
他无声叹口气,便轻轻出声打断江以墨的沉思,“世子……掌柜的,还有凶案现场,我们已经协助徐诌处理妥当了,眼下我们是不是即刻追上沈姑娘,然后进京?”
江以墨不晓得沈念容方才火急火燎的进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看着那神情不像是在寻自己的...
他微默几许才道,“暗中跟着吧。”沈念容现在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