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姣月听着他话,又想起了方才负气离去的沈念容。
她迟疑道,“沈姑娘如今看着倒是肆意洒脱了些许,听爹说她还是个仵作,真没想到,离开你,她倒活的这般独立坚强。”
这句话听着是夸赞,但实则是在暗讽她曾经是如何寄人篱下,一文不值的。
江以墨听着心中感慨万千,却也不想与她多言什么,眸中只含着期许,定然道。
“若是璞玉,必不会因一时风沙,而丢掉其光芒的,她一直是那般纯净美好的存在,只不过是我识人不清罢了。”
言尽于此,江以墨望了眼漆黑的夜色道,“我见你来时带了不少人,我就不费心相送了,先告辞了。”
见他说完就走,萧姣月看着那抹清冷的背影,心痛如绞。
她仍然带着一抹期许喃喃唤住他,“阿墨,经此一别,怕是相见再无日了……”
江以墨脚步微顿了顿,终是没有回头,大步离开了。
高统领家虽在京都,但人确是常年在塞外定居,与他结亲,意味着她要随他一起去塞外了。
她心中的少年郎,此生再也见不到了,是她亲手弄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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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容下了楼梯后,就拿着行李,招呼正在与伙计商量晚膳的张婶。
“张婶,饭菜不用点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