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情难自禁,哭得梨花带雨,江以墨看着也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他呼吸微顿了顿,才敛下眸道。

“姣月,何出此言?”

萧姣月一张白皙精致的脸上淌着几滴显而易见的泪痕,语气沙哑哽咽道,“我是说当初我就不该一意孤行去守孝,我以为……你会等我的。”

“若是早知,三年后你心已不在我这,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忤逆父亲意愿,毅然决然的去守孝。”

她说的这一茬,江以墨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放轻语调解释道。

“你守孝是为尽孝心,并无半分过错,而我当时求娶你,也是为顾念师父性命,顾念我与萧家的昔日情分,才会行的义举,对你……我并无男女之情。”

“是吗?”

萧姣月似是难以置信,又似是自嘲般道,“可你我当年谈诗论赋,相谈甚欢,我们自小就能说到一起,那些又怎会是无半分欢喜呢?”

江以墨看着她情意真挚的眼眸,缓缓摇头,“我承认那时你我的确能说到一起,那是因为你、我、子衡从小一起长大,那是习惯。那时我们意气风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直到岁月渐渐沉淀了性情,才知心内真正想渴取之人,是什么样的。”

“呵呵。”

“那阿墨现在是想和发妻重修旧好,再续前缘吗?”

江以墨再次摇头,“如今只是我单方面的钦慕她,就如她当初钦慕我一般,也许我与她此生再也无法结缘,但我心思明了,此生只会心悦她一人。”

“我明白了。”

萧姣月缓缓点头,“今日我不顾车马劳顿,日夜兼程赶来,也是看到了你写与父亲的书信,看到信中哥哥的条条罪状,还有你情坚意定的决定,我才会不死心的过来求个答案,如今我知晓了。”

江以墨听她有释怀之意,心内也微微松泛了些许,“子衡这些年风流成性,心浮气躁,当初也是因为我之原因,才会去伤害念容,这一切的罪责源头说到底是我,以后我的罪我会自己赎,还请你转达师父,以后让他切莫再出现于我面前。”

萧姣月看着他从容平静的面色,微微颔首,“我懂你意了,今后也定不会叫你为难,只是,阿墨…我们当真是回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