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完,身影顷刻就消失在了黑夜,玄二后知后觉自己被嘲笑了,他一脸愤愤道,“什么有了肌肤之亲就是真爱了?男人心里想的,身边睡得可不一定是同一人,世子以前故意忽略沈姑娘,十日有九日都在萧家,他和萧小姐诗词歌赋谈的可融洽呢,这要不是真爱,鬼才信!男人的责任在哪里,他的爱就在哪里,其余都是借口罢了!”
骂骂咧咧间,他纵身一跳,就朝隐在客栈周围的暗卫而去。
客栈内。
萧姣月清如玉珠的眼泪就那么缓缓流淌着,泪眼朦胧的看着江以墨久久不言语。
她知道这个男人,最是心软。
曾经见她为了那桩婚事,日日夜夜以泪洗面,他才会不遗余力的来萧家帮助自己。
最后还为了,解救自己出水火,不惜舍弃了原配,也要娶她为平妻,这样情义深重的男人,怎么可能就因为自己离他而去,去守孝了,就会与原配旧情重燃,而不爱自己了呢?
她绝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曾经那个不足以称之为对手的女子。
思索着,她泪滴越发流的汹涌,簌簌滑落,白色身影立在寒风桀冽的走廊上,身子都开始轻微打颤,整个人看起来妩媚纤弱、弱柳扶风,我见生怜。
沈念容见三人就这样站着,气氛宛如冰窖一般凝重,她微微缩了缩快冷却的身子,唇角便扯出一抹寡淡的笑意,对二人道。
“我去用膳了,二位请便。”
说罢,便抬步款款朝外走去。
见她连披风都忘记穿,就要离开,江以墨连忙解下自己的披风,上前就将她牢牢包裹住。
他披风质地柔软厚实,盖在身上,沈念容只觉被一层温暖的绒毯顷刻覆盖。
随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和细腻触感一同渗透进来的,还有江以墨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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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味如蛊如毒,迅速蔓延开,直往她五脏六腑钻。
她思绪紊乱,冰寒躯体回温之时,心内却是难以言说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