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来找自己,张婶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世子有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见她明显没有多少耐心,江以墨眸色微闪了下,就立即道,“我只是想要同你确认一件事……当日你为何要杀那郇老头?”

张婶不知他为何莫名其妙这样问,但她想了想还是道,“因为他该死,他个死太监,没根的东西,还妄想染指……”

说到这,她很失落的垂下了眸,“你问这个作甚?还是想接着看容姐儿的笑话吗?”

江以墨从她眉眼间中能读出些东西,他摇摇头道,“我只是想知道过去她到底遭受过什么,现在所有事情我已然明了,我的心中已再无疑虑。”

说罢,她朝着张婶微微颔首,“谢谢你的解答,张婶,打扰了,你可以进去了。”

见他俊容满脸歉意,身姿颓然,一只手还在滴血,整个人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张婶忍不住对已经转身的他道,“江世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和容姐儿,已如劳燕分飞,再无甚可能了。”

江以墨前进的脚步停住,语气微黯道,“我知已无可能,但她曾经受过的苦难,我都需得知晓,并且心负愧疚的活一辈子。”

张婶无声的叹口气,终是道,“其实也无甚必要,毕竟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转圜,如果你真的想赎罪,余生那就祝容姐儿幸福吧,哪怕这个幸福不是你给的。”

江以墨转身对她微微颔首,“我会的,余生我会让她幸福安然。”

……

沈念容回来时,已到了露气寒冷,将凝结液的寒露时节。

回来当日,成衣店的宁掌柜请她过去一趟。

沈念容仔细地给宁夫人诊断后,神色稍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