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兄,人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我瞧着江南的风水倒是没将你养好,看着怎么反而清瘦了不少呢。”

萧子衡一身潇潇白衣,贵气如肃,身量高大颀长,白皙俊美的面容盎然悦色,意气勃勃的看着江以墨打趣。

江以墨未意料他会来江南,但看着他那张笑若春风的脸,他脑海就不由清晰浮现起那个暴雨天,他多次阻扰自己,还指使小厮隐瞒不报,有目地的刻薄对待沈念容的一幕。

他的孩子死了,沈念容险些也被害死,虽说罪魁祸首是自己,但萧子衡也有不可忽视的错误。

他阴冷如雪的目光随着回忆,渐渐变得冰寒至极,盯着萧子衡一字一句道,“萧子衡,我问你,三年前,在萧府门外,我夫人来找我那次,到底发生过什么?”

见他素来温润如玉的脸庞,冷不丁变得黑如修罗,眼底一瞬覆满着寒霜,那双眼更是恨意灼灼的盯着自己。

萧子衡不由心虚了下,才咽了咽口水,一脸君子的装傻充愣道,“墨兄……你在说什么?什么夫人?哪位夫人?你不是早就和离了吗?”

见他一副轻描淡写,根本不愿提起的模样,江以墨冷冽的寒音不由拔高了些。

“我此刻无甚耐心与你周旋,你只回答,是不是你阻拦了小厮,不让他通传沈念容想见我的话?是不是你明明知晓她在暴雨中苦苦等我,可你却视而不见,是不是你明知她血流不止的晕倒在府衙外,你却枉顾人命,冷眼旁观,害死了我的孩子,也险些害死她?”

听到孩子,萧子衡懵然了片刻,脑海里才一点点浮现起,小厮隔一会儿就进来给他通传的模样。

最后一次,小厮是说世子夫人淋了几个时辰的暴雨,身子见红了,问他要不要禀报世子。

萧子衡当时以为她只是来月事了,就想用那种苦肉计,争风吃醋,不想让江以墨靠近他妹妹,他才会盛怒之下不留一点余地的吩咐小厮,不要管沈念容,也不许向世子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