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个人失神的走路,一个人坐在河边的杨柳树下发呆。
他就那么远远的看了她静坐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看到沈念容缓缓站起身,朝四周张望,像是确定看不到他了,她才启程前往坟地。
沈念容来到坟前先给父亲沈远洲上了几炷香,随即摆放贡品,烧了寒衣,又给他磕了三个头,才起身走到旁侧的小坟前。
看着那座小小的墓碑,她眼泪流成了一道晶莹剔透的线,冷冽又动人,“孩子……”
她抬手缓缓的摸向墓碑,目光静默的像一个彻底失去灵魂的木偶,就那么静静的感受着墓碑的冰冷。
恍惚间,一阵凉风缓缓袭来,风中夹杂着柏香和纸张燃烧的味道,还有一丝……她无比熟悉的气味。
她知道许多事,终是避无可避了。
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
她清冷身姿并未转身,只是微哑的嗓音带些了冰雪的冷色,对身后的人直言道,“出来吧。”
其实从一个时辰前,她就知道江以墨一直在偷偷跟着自己了。
其实想甩开他,她有千万种的办法,可是最后,坐在杨柳树下,看着一望无际的清澈河流,她终是想通了。
有些事、有些人上天注定是会发生的,孩子的事她想隐瞒一辈子也是不可能了。
既然他总有一天会知道,那也没必要在藏着掖着了。
江以墨既然那么想知道,她为何再也不肯原谅他了,那就现在吧。
江以墨离得她并不远,所以,她知道那三个字,沈念容是对他所言。
他微微敛了敛气息,才缓缓握紧拳头,俊逸身姿携着清风终是鼓足勇气一步步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