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墨颔首,“有,那边拐角有泉水。”

“那我去盛。”

沈念容说着,就循着火光缓慢走了过去。

见她胳膊受着伤,还选择不依靠自己,硬要自力更生,江以墨的心不由难受了下。

望着那纤瘦倔强的背影,在黑夜中摸索行走的模样,他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沈念容如今这般坚强、独立,一定是用无数个血泪换来的吧?而那些曾带给她血泪苦难的人就是自己。

他虽心疼,但也知道他不能过去帮她,沈念容现在浑身带满了刺,只要他靠近,她就会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他只能慢慢的靠近她,一点点治愈她千疮百孔的心。

等沈念容接满水,架在了火上,江以墨就开始处理起两只鸡。

沈念容在旁看着,预备帮他拔毛,却被江以墨拒绝了,“不用了,你胳膊受着伤实在不宜干动力气的活。”

见他说话间,白净皙长的手指在鸡身上来回摩挲,那素来握笔杆子的芝兰玉树的手,此刻干这等粗鄙事,还真是违和的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