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眸,那一片日光罅隙映在她清澈白净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从这个角度看去,小巧精致的脸颊格外迷人。

只是,细瞧去那冰肌玉骨的肌肤隐隐泛着冷气,唇瓣似是也在轻微打颤,她全身蜷缩,看起来畏寒的厉害。

江以墨果断脱下自己的外裳,走过去就披在了她身上。

在她抬眸再次拒绝自己前,江以墨先一步道,“既是好同事,那就该互帮互助,别太拘礼了。”

听着这句话,沈念容收回了想拒绝他衣裳的想法。

只垂着眸道,“外面追击的歹徒走了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

“你方才昏迷之际,我看过了,他们还在附近搜山,好在这山洞隐蔽狭隘,现在又接近暮夜,他们应是搜不到这的。”

沈念容这才放心的颔了颔首,道,“我今日是在马车上见到孟酒,才追踪至此的,未料想与孟酒勾结的男子竟和孙耀琦有关。”

听到孙耀琦,江以墨迟疑的看她,“你如何认识他?我记得你之前并未与那孙家碰过面。”

见他贵人多忘事,沈念容不由提醒道,“世子,是忘了吗?之前你我一同进宫,尊夫人险些遭欺负,就是因那孙耀琦之故。”

听到尊夫人,江以墨面色僵了僵,才解释道,“上次就想与你言明的,我其实并未娶姣……萧小姐为妻,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你离开的这三年,我一直守身如玉,从未碰过别的女子。”

见自己说着,沈念容在静静聆听,他又道,“还有暗雪,去年她也出府嫁人了,她们各自也都算有了归宿。”

“你们竟然未成亲?”

看到江以墨微微颔首,沈念容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明明当初所有人都说是自己活生生拆散了他们,江以墨婚内也急不可耐的想要娶她,可自己消失了,他们也终是无缘。

她似自嘲般笑了笑,又道,“上天真是作弄你们这对苦命鸳鸯……那现在萧小姐她在何处,是另嫁他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