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墨始料未及沈念容会摔倒,更无法解释自己大半夜潜入她家的荒唐举动。
他双手托着她腰身,距离近的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温热的身体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让他指尖忍不住发烫发汗,他心跳瞬间跃如擂鼓。
四目相对,沈念容心有余悸的挣扎着,才让江以墨几乎沦陷的情感微微回拢。
他喉结动了动,温俊的眼底缓缓露出一抹惊讶之情。
“沈姑娘?你为何会在这儿?”
听到这个问题,沈念容不由觉得荒谬好笑。
她睇着他,用些力道抓紧他袖子,才费劲的从他怀里出来,埋头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平静的眸子才带着几分愠色看向他。
“这话应该我问大人吧?”
如此月黑风高之夜,他擅闯民宅究竟所为何故?
江以墨素来不善于撒谎,但今日如此不请自入的唐突行为,若被沈念容知晓,那他登徒子的罪名就会坐实,届时,沈念容这辈子恐怕都会对他产生排斥之感了。
他微微敛了敛眸解释,“抱歉,方才夜黑,我并未看清这是你家……我今儿用了晚膳后,突觉心里烦闷,就出来走走,谁曾想在不远处就闻到了此处宅院飘来的梨花香,我思虑夜已深主人家当是都睡了,就不礼貌的越墙进来瞧瞧。”
不知她信不信,江以墨看着她明亮的瞳眸又补了一句,“你也知道,我从小生在京都,最喜梨花香味。”
听他言之凿凿的解释,再联想到他的确没理由故意潜入她家,沈念容姑且信了他说辞。
她眉目清疏,对他淡淡颔首,“原是如此。大人以后若是想看梨花,县衙大院就有,无须这般登堂入室,免得这样不光彩的行为再影响到你一世清誉。”
从这句话里江以墨听出了一丝莫名嘲讽,他薄唇微抿了抿,才低语道,“许是我太思家了,才会一时情不自禁。”
他言谈间,如寒月般皎冷孤傲的脸上,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神伤,沈念容看着心头不觉泛起几丝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