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你别吓我......”

张婶见沈念容面冒冷汗,眉目紧蹙,不停的在梦中痛苦呓语,她无比心忧的握紧她手。

沈念容睁眼皆是苦痛,清醒的痛....

‘我的孩子.....’

她紧紧攥住自己胸口,苦涩从喉咙蔓延,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双颊涌下。

“容姐儿,你做噩梦了是不是?你别哭呀......你这样张婶好心疼你啊.....”

见她苏醒时眉眼尽是痛苦悲楚,张婶心揪着,拿起毛巾,忙给她擦额头上的汗,却发觉昏迷了几个时辰,她皮肤依旧滚烫的吓人。

“容姐儿.......你发烧了?你别哭,你振作一点,我去请大夫。”

渐渐发觉那只是一场噩梦,早已过去的噩梦,沈念容逐渐清醒。

她虚喘着气,拉住了张婶,嗓音孱弱无力,“不用了,房里有药,张婶,我无碍。”

“什么无碍?容姐儿,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你瞧着状态很是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婶去请个大夫给你瞧瞧好不好…”

她心疼的握着她轻颤的手。

沈念容吐出几口气,身子半倚着床榻,眉眼间依旧惊魂未定,许久,唇角才露出一丝宽慰的笑。

“张婶不必担心,方才我是梦到爹了,我梦到他来看我了,我只是舍不得他走,才会那般痛苦...”

她避重就轻的说着。

见她白皙娇小的脸上泪痕交错,张婶就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她叹口气看她,“是不是又因为江以墨?本来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好好的,京都的糟心事也都忘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又因为他昨儿的出现,你又思起那些痛苦的往事了?”

沈念容摇头,心底渐渐清明,“没有,张婶,我就只是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容姐儿,三年了,你也是时候给自己一个新生活了,那个薄情郎如今孩子指不定都有三四个了,你不如也试着去经营一份新感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