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从流产和沈远洲去世后,沈念容一连半月都是这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说一句话....
她知道她此刻一定又是在哭,一定是又想起过去了。
到底是那个天杀的,刺激的她又想起了那些惨痛的过去?
难道....
张婶想起今日自己在酒楼看到江以墨寻欢作乐的那一幕,莫非是他和沈念容碰面了?
这个傻姑娘,难道还对那薄情郎没死心,所以才会躲在房间里偷偷哭?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便登时急躁的用了些力道抓住李煜,愠声询问,“李大人,容姐儿今儿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那人是不是从京都来的,她到底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李煜心里凌乱如麻,面色满是后知后觉的悲戚,他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不过,她今日除了我们衙门的几个人外,再未见过外人,沈姑娘明明先前还好好的,就是我问沈姑娘认不认识京都新来的大理寺卿江世子,还有他是否娶妻生子后,她情绪就整个不对劲了.....”
“什么?”
张婶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江以墨是新来的大理寺卿,还和沈念容早就见面了?
看起来李煜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她面色须臾间阴沉,踌躇几秒,还是决定先不捅破他们的关系,只对李煜劝道,“李大人,你好端端提京都的事做什么?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容姐儿和离前的夫家对她很不好,她整个人一听到京都就会忍不住难过,更何况你还要问江......”
“哎,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去看看容姐儿....”
张婶说着,啪一下合上了门。
李煜被隔绝在门外,他下意识的再去敲响大门,'张婶,是我多嘴了,我不该去提那一茬,你给我开开门,让我当面跟沈姑娘说声抱歉可好?”
“......”
江以墨在不远处看着李煜丢魂失魄拍门的模样,心里犹如冰冷的潮水在一下下拍打,起起伏伏的很不是滋味。
方才张婶的话他全都听到了,没想到京都与他的那场婚事,竟对沈念容打击那么大。
以至于听到别人问起过去,她都会难受的落泪。
他兀自沉思着,一旁的玄二却突然道,"世子,这是沈姑娘的家吗?刚刚来开门的那个大婶好生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