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三年的偷偷倾慕,早已能让她从江以墨细微的表情中看出所有。
想到自己前脚刚拒绝了他,后脚就跟着李煜过来了,确实让他有些脸面无光,出于做人的基本礼貌,她还是垂首解释。
“江大人,抱歉,方才我的确没考虑周全,这件案子我也算是重要证人,思虑再三,我便过来了。”
听她解释,江以墨心里的郁闷方才消散了些,“无碍,麻烦你了,赐座。”
沈念容便和李煜坐在了左边凳子上,师爷刘太保和书吏在他们对面坐着。
江以墨高坐主位,大堂中央跪着那位妓子,旁边两侧则站满了衙役。
堂内一安静下来,叶七就先代江以墨对着跪在中央的妓子,威喝出声。
“堂下所跪何人,快将你姓名家室如实报上来!”
那妓子昨日本来看着江以墨唇红齿白,一身浩然正气,俨然就是个俊俏书生,所以,才对他起了歹心,欲去勾引他。
可没想到此刻高坐主台的人竟是他,就连堂堂县太爷也只能坐在他下首,她娇容登时闪过一抹惶恐,规规矩矩道。
“大人,小女子名叫孟酒,是在南花巷做买卖营生的,我昨日并不知大人身份,并非是有意冒犯您的,还请大人宽恕小女子。”
听到冒犯,江以墨面色骤冷下去,“孟氏,本官且问你,昨日你明知那阁楼里正在发生命案,却故意出声分散本官的注意力,为的就是替那凶手打掩护吧?你还不将凶手始末从实招来?”
孟酒一张绝色脸,瞬间苦哈哈写满冤枉,“大人,那间阁楼本就是南花巷的禁区,是一间名副其实的鬼屋,我昨儿是真怕你被里面的毒猫给掏了心,才好心提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