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人紧忙招呼下人上早膳,两人用膳间,看着儿子意气勃发的俊脸,年夫人不由联想到沈念容那张憔悴至极的病态脸。
同为女人,她能理解沈念容的苦楚委屈,虽然她也恨他们沈家拖累了她儿子,但一想到沈念容多少个早起的请安,还有那些从不间断的足浴粉…
她思虑再三,还是开口提醒道。
“墨儿,母亲瞧着你媳妇儿近日身子骨似是很不好,你可有去关心过她?”
江以墨握着筷子的手微顿,随后皱眉摇头,“师父这几日在联络几个朝中熟撩,试图转圜萧家和孙耀琦的婚事,现在正是关键之期,我都在忙着从里周旋,未顾上。”
未顾上三个字他说的轻飘飘,仿佛年夫人不提起,他都已经忘记自己还有媳妇这回事了。
对沈念容这个人他更是从未放在心上过。
聪明如年夫人,她怎会不懂儿子的心思。
她轻叹气,无奈道,“你和她虽无多少情分,但既已结为夫妻,你也别老冷着她,她毕竟是你妻子,总归是有名分在的,可别传出你薄待她的名声,再叫外人看了笑话。”
江以墨有自己的思量,他微颔首,“儿子自有分寸,母亲快别说她了,用膳吧。”
江以墨现在因为萧家和皇帝、太后,还有孙家的牵扯,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吃顿早饭,他不想再去考虑旁的事。
早膳结束后,江以墨回到清澜阁,就见暗雪领着一个年老的嬷嬷在等他。
“世子,前些日你让婢挑一个熟悉宫规的嬷嬷教习少夫人宫内规矩,婢把人给你带过来了,请您过过目?”
她话音落,嬷嬷就恭敬的朝江以墨跪下行礼,急忙自报家门,“老奴俗家姓王,见过世子。”
江以墨目色淡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