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爹没事....你不用三天两头的就往爹这里跑,小心你婆家不高兴...”

他罪臣的身份,捡回一命已是万幸,他不想沈念容再为了他,惹得顺阳府不快,使她的日子越发难过。

沈念容悲戚的说不出话,只让开了位置给郇太医,“爹,我请了新的大夫,这次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我让他再给您瞧瞧。”

她转身示意郇太医上前。

郇太医上前握住沈远洲的手腕一番诊察,面色好似越来越凝重,看得沈念容一阵心紧。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郇太医却蓦地收回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表情耐人寻味的看向沈念容。

“令尊的病绝非轻症,沈娘子且随我出来,我叮嘱你几句。”

沈远洲看着那郇太医一脸奸诈相,眸中尽是探究算计,他想张口说什么,却看到沈念容给自己掖好被子后,就火速带着郇太医出房门了。

一出去,郇太医一双眼不安分的四处扫视。

发觉这个破房子,除了病榻上的那个活死人外,再无一人。

简直是上天在给他机会。

他敛着笑意,看向沈远洲隔壁的房间。

“沈娘子,我们去隔壁房间谈吧,你父亲的病很严重,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且不能让他听到了。”

说着,他做出请的姿势。

沈念容迟疑几秒,想到父亲,她最后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进去,郇太医狐狸尾巴当即露了出来,他迫不及待就一把关上了门,房间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沈念容一双明眸带些忐忑看向他,发觉郇太医眼眸里全是不怀好意的光,方才沉稳严肃的面容一瞬变得阴暗狡黠。

她边往门口退,边强装镇定,“郇太医,我爹的病到底怎么样?还有没有救?还请你如实相告?”

郇太医一步步逼近她,笑的诡异猥琐,“小娘子…你爹的病呐很严重,但也不是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