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气急了,脸色阴的几欲滴墨,嗓音越来越凌厉,“你嫁入沈家三年,做了高门大户三年的妻,半分规矩未学会,反倒变得越发羞齿不堪,你活了十几年,在爹娘手底下,都是受得什么教养?”
这是沈念容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说这么多的话,可确是字字如刃,戳她的心脏,毫不留情。
每个音调都显得那么扎耳挠心,像无数把尖刀,狠狠的把沈念容的心戳成了血窟窿。
在这个男人眼里,她是罪臣的女儿,身份低微,是个为了得到他不惜下药的龌龊女子。
现在更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确定她就是个窃贼,是个为了十两银子,就会去偷盗的烂人。
她死死咬唇,才没让眼泪溢出眼眶,忍住悲楚,她抬眸直视他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说了我没有偷,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虽非出身名门,从小也没有娘教养,但我爹清廉自洁,医者仁心,自小教育我,要堂堂正正的活着,我也从未忘记过。”
对上她坚定倔强的视线,江以墨有片刻的犹疑,但也转瞬即逝。
“你是不是活得堂堂正正,我早就见识过了,只是过去之事,我已释怀,现在,你只需把拿的银子交出来,知错就改,这事我自会善后,必不会叫你难堪的。”
见他听不进去话,还认为是自己拿的,沈念容险些没站稳,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手指下意识的抚上胸前。
察觉她做贼心虚,捂着胸口的脏银,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
江以墨面色骤冷,俊眸顷刻间汇起冰霜雨雪,瞬间把整个屋子都冰冻起来。
“你还不交,是要我把暗雪传进来搜身吗?”
沈念容身子颤了颤,手缓缓伸进前胸,把年夫人给的银子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