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二弟妹,那你就学着看看府内的进出采买单,帮忙整理整理数据吧。”
魏氏是不会让她接手重要的东西的,只能拿这些浅显的单子做做样子。
沈念容心知肚明,但也乐得清闲,她坐在桌旁,认真的算着那几个简洁明了的数字。
待魏氏离开,她算得差不多后,便也离开了前院。
她直接出了侯府。
上次去回春堂,她托掌柜的打听了太医的消息,算算时间,也该有着落了。
到达回春堂,掌柜的告诉她,确实有个退闲于家的老太医,听到她请求,愿意为她爹诊病。
沈念容一脸欣喜,“贺掌柜,那这个老太医家住何处,我怎样才能见到他呢?”
贺掌柜年近五旬,慈眉善目,说话时眼角总是笑得一脸褶子,让人忍不住觉得可以信任他。
他慢悠悠道,“姑娘,这老太医的出诊费用为七两银子,我作为中间人帮你牵线搭桥需要三两银子,你若现在付给我十两银子,你今天就能带他去替你父亲诊病。”
十两银子?
沈念容不由犯起难,“贺掌柜,这价钱能不能再通融些,我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她每月的俸银虽有十两,但父亲已卧病在床三年,吃药也吃了三年,她所有的银钱几乎都花在了给父亲买药,供父亲和张婶的吃食上。
所以,逢年过节,她连件新衣裳都舍不得做,只能穿那些洗得发白的旧衣裙。
上月例钱本来还余着两吊钱,可为了给江以墨做菱角糕和冷饮,又花去了一吊,剩余一吊,那日又拿来抓药了。
她现在口袋内只余几个铜板,可谓是山穷水尽了。
贺掌柜见她穿着就知道她拿不出银子,他深叹一口气道。
“姑娘,本掌柜的就算大发善心给你抹去一两二两的,又有何用?那郇太医的出诊费可就要七两啊,我看你这样子恐怕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我这里呢,也不是做慈善的,那郇太医脾气更是古怪,你说你是要救人性命的,没钱还怎么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