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莞尔,“这都是爹爹说的,耳濡目染,我也领会了些。人总是需要意义才能存活,我觉得为医者的意义就当趋近于孙思邈先生。”
她祖辈世代从医,父亲更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行医从不沽名钓誉,贪恋钱财。
所以一生才会活得无比贫穷清苦,可到头来也只落得个庸医之名……
她一席话,倒是让江以墨惊的连连锁眉。
今日说起医书,沈念容整个人都不似往常那般功利了。
压下满腔惊疑,江以墨不紧不慢问,“你不是说有字不认识吗?是那个?”
沈念容白净的手指缓缓翻开书籍,这本书她已看了大半,不认识的地方她都拿杏叶标记出来了。
她一一指给江以墨看。
因着书上字太小,看起来很是费劲,江以墨便起身,踱步到她旁侧,微微倾身替她一一解惑。
感受到男人身间的松木香气一寸寸萦进鼻息,散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浓浓荷尔蒙气息,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无限拉近。
往昔矜贵如神只的男人,此刻却近在咫尺,沈念容只要微微侧头,就能亲到男人的脸。
挨着他,她胸腔心跳仿佛骤停,不敢大声呼吸,唯恐暴露出自己的紧张和对他无法自控的渴求。
…
江以墨很有耐心的指导完,才起了身,看她,“还有不会的吗?”
沈念容脸颊晕着浅薄的红气,没直视男人,只低头看着书,掩饰心虚。
“我在看看,要是有不会的再问夫君。”
“好。”
江以墨回答完,又往身后书架瞥了眼,“那里有早年我个人撰写的词典解释,你也可以拿去翻看,会有事半功倍之效。”
沈念容以为自己听错了…
记忆中江以墨一向有高度洁癖,不喜外人触碰他以及他身边的所有物件。
可现在他要把他亲手写的词典借给自己,这……
这是不是代表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江以墨应该也在一点点接受自己了吧?
强掩住内心激动,沈念容从容起身,笑着朝他福了一礼,“多谢夫君,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