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定是累及了吧?”
“尚可。”
江以墨薄音冷漠,言简意赅,回完这一句话,再没了下文。
见他万分不想说话,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太过厌烦自己,沈念容没敢在贸然搭话。
江以墨性子虽温润有礼,但素来不爱讲话,遇到让他提不起兴趣的人或物,他尤其不喜多言。
这点,沈念容暗暗倾慕了他三年,还是熟知的。
一路两人再无话,只余错落不一的脚步声,直到快至绣水阁时,江以墨先停下脚步,站在了清澜院前。
这是他自己的宅院。
他的宅院就在沈念容隔壁,二人只隔着一个小型拱门,这也是当初江爷爷要求的。
本来他们应同寝一院,可他们刚成婚之时,偏逢皇后薨逝,国有大丧,京都重要官员一年内一律不得行嫁娶喜乐,任何淫欲之事。
所以,江爷爷就让他们分院别住了。
之后,国丧结束,江爷爷又病危过世,江家三兄弟遵从江爷爷遗愿,回老家瀛洲替他守孝守了整整一年之久。
再回来,江南水患频发,江以墨隔三差五的就被新帝派去和皇子大臣一起治水。
他们夫妻俩成婚三载聚少离多,除了……那一次外,再未同床共眠过。
“你回去吧,我回自己阁院。”
江以墨的脸如同头顶的月光一般寒凉,只淡淡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身就要进自己院子。
沈念容思慕着半年不见,那件事他多少应该释怀了,可显然没有…
他对自己明显还生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