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也有狄邯、雷兰,以及主薄吕奉父。
攻打一个没有支援,郡守重病,且民心可用的江陵,还是稳稳的。
至于赵宁的话,渡完江,人就不见了,不用管他。
而且就算李景绩的绝北道战略失败,也不要紧。
起码能退走。
只要拖延时间,拖住支援,就够了。
“这李景绩倒是”
刘恪觉得,好像又可以开发李景绩的新用法。
深入敌军腹地,打游击,打拖延战。
打败仗了没事,只要能拖延住敌军的支援兵马,以一仗之败,换取大局上的胜利,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景绩的能力,能保证他进退有据,而敌人在他身上,却是实实在在耗费了时间,耽误了战机。
而且
刘恪直勾勾的看着马括。
马括因为攻打桂阳郡不利,还被打的跑路了,直接一撸到底,现在只是个校尉。
不过还是进帐参与了议事。
毕竟百谋百失,还是靠谱的。
岳少谦也喜欢用这些精致小垃圾。
马括见皇帝一直看着自己,听着行军计划,皱了皱眉,下意识出言道:
“还请陛下明鉴,江陵乃重镇,必有重兵驻防。”
“我军堪堪渡江,后续粮草辎重还未跟上,若是轻兵急进,一旦有所闪失,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不如先休整数日之后,再调集攻城器械,有足够的准备,再进兵也不算迟。”
听马括这么说,刘恪心里也有底了:
“马卿不必太过担心。”
“江陵郡守石周曷先病重,无人主持大局,如今正是可战之机。”
“若是等其身体状况稍有好转,有所准备了,反倒攻城不易。”
“等乐将军夺取夷陵,侯将军与李将军绝北道,使得江陵守军困守孤城之后,必然可轻取。”
“事不宜迟,迟则有变,诸位将军若是再无旁的疑问,那就即刻按计划展开,不得有误!”
众将思索一阵,觉得确实可行。
打江陵确实不是个什么大事,后续的攻取襄阳才是重中之重。
而且相较于李景绩,他们更不信任马括。
马括不仅打败仗,他还老跑路呢!
如今,帐中也做出了最后的决断,众将齐齐应诺,各自而去。
——
“大人,大人……”
子时将至,夜已是很深了。
石周曷先年近七十,打天下的时候还是一员勇将,只是如今年事已高,头风病情反复,脑中混沌,已经连续半月未曾下榻。
今日方才好了一些,堪堪入眠没多久,正在迷迷糊糊之中,冷不丁,听得耳边有人在轻唤个不停。
石周曷先翻了个身,没好气地睁开了眼。
见在榻边唤着自己的,竟是贴身亲信,便知是有要事相告,刚忙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大人,休屠弼来了,说是军情紧急,请大人掌阅。”
眼瞅着石周曷先撑着病体,那亲信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将事由简洁地报了出来。
“嗯……更衣!”
一听又是紧急军情,石周曷先心中虽很是不以为然,可闷哼了一声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个究竟再作计较。
他病重之前,石周曷阿邃已经带着五万兵马,在沿江布置防守,还配备有铁滑车。
总不能直接败了,让汉军成功渡了江吧?
那你这几个月其实不是在重兵布防,而是在苦心钻研,怎么让汉军渡江更轻松?
“什么事?”
石周曷先对休屠弼的突然闯入,还是挺不满的,军情紧急归紧急,你也得懂点礼貌吧?
伱休屠部只是八部之下的小附庸,我可是石周曷部的贵族!
“大人,出大事了,长江失守了。”
休屠弼原本就不是个什么稳重之人,加之军情紧急,着实有些乱了心。
一见到石周曷先,拖着脚来到堂中,只觉得这位郡守病情似乎好转了,便咋咋呼呼吼了一嗓子。
“.”
“怎、怎会如此??”
休屠弼此言一出,石周曷先立即被震得头风又犯了,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甚至都无暇顾及,方才休屠弼的失礼。
真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