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上普六茹阿摩更是洋洋得意。
就这,汉军被打的连防守都守不住,一个火计就能逼得水寨闭门,让有限的汉军水师以舰船以人命来挡火船,还一力主战?
真当他跟左贤王乞颜构是一路货色了?
早知如此,和书都不用下,直接水师强攻,辅以陆军,不就能直接灭了大汉吗?!!
到底是谁给皇帝的自信主战?
一具具断肢残尸坠落海中,汉军没有因此而屈膝投降,而是用殷红的血水铸成利刃。
要么砍杀敌军,要么濡红海面。
“汉家有士如此,凭什么亡?!”
刘恪低吼一句,不甘的脸上已是潮红一片。
这一仗,不打,就是国灭。
这一仗,打输了,真就只有澳汉了。
忽而一丝丝不知是雨还是汗水的液体滴落。
刘恪感受到一丝丝异样的风,下意识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
好像难以置信一般,他微微凝神,伸手仔仔细细感受一番。
待得一息过后,刘恪继而伸出了另一只手,双手高举,仰望无限苍穹,整个人静了静。
这一刻仿佛天地都变成了黑白二色,停顿了那么一息的时间。
只见得他笑的跟个疯子一样。
眼眶都有些湿润,紧咬的牙关松了开来,深吸一口气,随即迸发而出的,是一道抑扬顿挫的声音。
“大风起兮——”
“云飞扬——”
天地在这一声中,震动了一下,从停顿变为动态,从黑白转为色彩,刹那风云色变。
一阵猛烈的风吹过。
刘恪的发丝瞬间在风中舞动着,凌乱了视线,仿佛要和这阵风整个你死我活。
连甲胄下一角没藏好的衣摆,也荡了起来。
他正对着北方,若是发丝被吹到了眼前,那自然便是南风。
“哈哈哈哈!”
刘恪大笑几声,笑出了整夜以来的紧张疲惫。
他好像是自言自语了起来,甚至是虚空嘚儿驾的比划着骑马的姿势,还扬着马鞭挥着剑。
“元常,你已经许久没有修过史了,今日史书会写些什么呢?”
“昭武元年夏,帝发奋兴兵,大破东胡于置壁港外海!”
陈伏甲挺耿直的:
“陛下,萧大人不在船上。”
当然,他鞥更多的情绪是几分不可思议,几分激动,几分期待:
“如今风向改变,且东胡舰船与我军舰船接近,数量过多,排列过于密集,轻易不可撤离,可使用火攻!”
“扫兴。”
刘恪收敛了笑容,道:
“朕就是说给你听的,你回去正好给箫元常传话。”
陈伏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没有太多表情,只是为风向的改变而激动不已。
一语毕,刘恪也恢复常色,定了定神。
没有南风之前,汉军毫无得胜之机。
即使吹了南风,只能说汉军暂时得了天时,东胡水师依旧占据着地利、人和。
并不代表能因风向变化,而轻敌。
南风只是给了汉军一个获胜的机会,而不是吹了南风就必胜。
刘恪对此心知肚明,要将南风利用到极致,首先要以此鼓动将士们的士气,提升战意。
总之,一句话,忽悠,接着忽悠。
他面露坚毅之色,发丝依然在风中舞动,【叫门天子】嗓门开到最大:
“先帝投海,化作今夜南风,特来助我大汉击破胡虏!”
“汉军将士,愿挽天倾者,随朕赴死!”
这一章干到了凌晨四点,写来写去还算比较满意吧,情绪爆出来了,隔段时间看一下可能有更好的写法,但没存稿,一天一万真攒不下存稿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