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势的带动下,火势迅速扩散。
而这些经过训练的东胡士卒,则纷纷跃入海中。
船上的汉军将士,想要射箭击杀,但收获了了,反倒耽误了时间,没能救火,眼见着身下船只已经点燃,不得不弃船而走。
那些落入海中的东湖士卒,甚至还能时不时回头望两眼,相当嚣张。
叮铃铃——
忽而一阵铃铛声。
“何方鼠辈敢欺我大汉无人?!”
“弟兄们,动手!”
只见一艘刀鱼船伴着连串的铃声,从水寨之中驶出,虽说逆风而行,但速度也不慢,竟是赶上了那些跃入海中的东胡士卒。
而后也是紧跟着跃入水中,逮着一个砍一个,甘文禁抡着大刀,更是连斩八人。
“弟兄们,可别忘了咱们之前是干什么的,这些天里,那东胡楼船上的烟火歌舞,谁没听见看见?”
“动心吗?动心啊!动心了就去抢!”
甘文禁锦衣开襟,腰悬金玲,大刀抗在肩上,一脚踩在船头,匪气横生,带着若干脑袋,又快速驶回水寨。
他是晕船,坐楼船能坐一路吐一路,但只要乘坐小船,船只速度够快,就晕不了,不仅晕不了,还更猛!
只是还是没能救得那艘中型商船。
等船堪堪驶回水寨的时候,已经烧了一半。
陈伏甲拧紧眉头,在盖海号上来回踱步:
“陛下,这只是东胡人在试探,若是大举来攻,只怕不妙啊!”
船上众将士也是心头紧张。
东胡人只是派出一条小船,借着北风用火攻,就能换掉大汉的中型船。
而且大汉还没有太多反制的办法。
甘文禁固然骁勇,在海上所向披靡,但其手下正儿八经,能在水上自如作战的水师将士,还不到三万。
也就是说,只有这不到三万人,能够出水寨拦截东胡不断突袭而来的舰船。
如果让那些乘着连环船的步卒,碰上了东胡火船,下场只有一个。
灰飞烟灭。
另一边的东胡众将士,却是喜笑颜开。
一点都不心疼那艘小艨艟以及艨艟上的将士。
虽然死了二三十人,但烧掉了一艘汉军的中型船只,明显赚大了!
不过普六茹阿摩还是感叹了一句:
“大意了,本以为南海之中,只有孙直恩、蒋泰算得上骁勇善战,没想到这甘文禁也是个勇猛之辈,不可不防。”
一员普六茹部战将摩拳擦掌道:
“据说甘文禁当年还是我部将领,后来败给孙直恩,便投了海盗,如今又投了汉军,如此反复之辈,说不定略施小计,便能为我军所用。”
普六茹阿摩摇头道:
“犯不着费这种心思。”
“我军上下一心,诸位又都是熟悉水战之将,我方舰船又数倍于汉军,更兼有北风相助,此天时地利人和之战,不必多想。”
“本王准备这些引火之物,可算是发挥了用处。”
“传本王命令,由普六茹具罗为矛,艨艟齐发,势必冲破汉军水寨,一把火给他们烧得灰飞烟灭!”
一个相貌异于常人的魁梧将领,立即领命道:
“殿下只管在这楼船之上,看着那水寨火光冲天,绵延万里便是!”
“是!”
众将也是一起应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