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算,还得笑。
化成雨看得懵逼,这是怎么了?
吃完这馊饭蠕虫还不算,岑扁都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望见陈伏甲大腿上的伤口,凑上去就要吸:
“汉使竟受了如此重的伤,寡人来将脓血吸出来!”
本来还冷眼看着这一幕的陈伏甲,登时一个激灵。
一个大男人就要往自己大腿根上凑,别说他出身名门,就是对面的大头兵化成雨都顶不住这种酷刑啊!
条件反射般的,将手上的石片往岑扁脑袋上一砸。
登时鲜血直流。
岑扁被鲜血模糊了视线,还是昏昏沉沉的掏出了一方印玺:
“汉使,此乃寡人印玺。”
他又对着琼州的方向拱手一礼:“寡人.....臣已自去王爵,愿为大汉夷州刺史!”
陈伏甲默不作声。
这不是他出使的任务,是化成雨出使夷州的任务。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和岑扁交涉过,更不会接受这些东西。
因为不符合出使规矩,臣子,不是这么当的。
“大汉夷州刺史?早干什么去了?”
就在这时,刘恪引着人马强行闯入大牢。
左手典褚右手甘文禁,两个猛男虎视眈眈的看着岑扁。
岑扁艰难的回头,一个哆嗦,见着为首的那个年岁并不大,却气质卓然的男子,
便明白,大汉的皇帝,到了。
其实汉军也挺惊愕的,尤其是从没有见识过刘恪挖地道技术的甘文禁。
皇帝在地道里就跟回了家一样,什么五道弯六道拐,根本不会迷路。
就连布设的陷阱障碍,都能轻松度过。
而且就跟有向导一样,灭了东胡人残部之后,就直愣愣朝着城里去了,一出地道,就是王府。
“寡人....”
岑扁刚开口,就被典褚和甘文禁瞪了回去,当场失禁。
“臣岑扁,拜见陛下!”
额头上被砸的伤口,血越流越多,又挨了四十杖。
岑扁的意识已是极为模糊,随时都要倒下。
但他不敢倒下,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就活不了,必须强撑着答应大汉的一切要求。
如此一来,即使是皇帝,也不好杀他:
“夷州钱粮,陛下可尽取,士卒、舰船,陛下也可随意调动。”
“......”
刘恪不言。
岑扁磕磕巴巴道:
“质子....臣长子早夭,次子年仅四岁,年纪太小,如何放心让他去朝歌?唯有一女,适龄待嫁,可送入宫中。”
“......”
刘恪依然不言。
“好...”
岑扁一阵心疼,牙齿都在打颤:“臣的次子岑水,就交由陛下教导了。”
“......”
“陛下莫非还是信不过臣?”
“......”
“臣不要这夷州刺史之位,只愿入朝廷做一小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