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已经营数百年,夷州多船,即使无法购得楼船,购入大量艨艟,也可尝试设立水师,天高海阔,大可去得。”
“夷州是大汉疆土,称不得国。”
刘恪吐字清晰,重音明显:
“朕已遣人去夷州问罪,勒令其首领自降为大汉夷州刺史,船自然是有的。”
“陛下圣明!竟是早就知晓夷州之重!”
陈伏甲感觉有几分寒意,连忙拜下:
“臣家中颇有钱财,有些海贸营生,愿献上商船五艘,为大汉开拓海事!”
“哦?”
送船的?
以刘恪的经验来看,船,能开就行。
去民间弄点大型渔船,勉强也足够出海。
之前他是这么想的,但有正儿八经的船送上门,哪有不要的道理?
刘恪瞬间变脸,热情了几分,甚至将自己刚喝了一口的茶水,递到了陈伏甲面前:
“爱卿家中只有五艘商船吗?”
陈伏甲冷不防打了个颤,望着皇帝热切的眼神,想到前些日子满街的血流成河,索性如实道来:
“家中本有八艘商船,只是还有三艘,要维持商贸......”
刘恪摆了摆手:“朕还当是坏了呢!”
“既然能开,就一并送来,多出的这三艘,算朕借的。”
还不待陈伏甲回答,刘恪一寻思,觉得不对劲。
陈伏甲出身的颍川陈氏,并不是临近沿海的世家大族,海贸有所涉猎,但不会太多。
可仅有八艘商船,哪怕全是大船,也就载个一百多吨的货物,相较于颍川陈氏的名声,未免还是少了些。
“陈伏甲,你家中当真没有多的船了吗?”
陈伏甲一脸苦笑:
“臣家中本就不以海贸为主业,虽说有些商船,但着实不多,前次还被海盗截了船,确实就剩八艘了。”
“好!好!好!”
刘恪一拍案,怒从心升。
竟然有海盗敢抢他的船?这不是虾兵蟹将抢龙王爷了吗?!
“这伙海盗盘踞何处?”
陈伏甲不明所以,只是为家中白白损失的商船心疼:
“就在琼州与夷州的海路之间,东胡的普六茹部虽说有楼船、艨艟,但并未对海事多加管辖,因而沿海一带,海盗格外猖獗。”
坏了,那他之前让化成雨去夷州问罪,岂不是成了送人头?
刘恪右手握拳,极其有力的在桌案上一锤:
“好一个海盗!”
“朕既然已收复琼州,那琼州沿海,自然也归我大汉管辖。”
“竟有海盗在我大汉下辖之处作祟,朕定要将其剿灭!”
陈伏甲有些呆。
做海贸就做海贸,怎么变成剿匪了?
海盗,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
可并不是那么好剿的,不然普六茹部也不会坐视不理,毕竟如此放任,会丢失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