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十丈。
纵览琼州城。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刘恪张开双臂,尽情迎着天地间吹来的风。
耳边呼啸,脚下是城中灯火酒色,城外是壮阔山川。
他忽然问向身边的典褚:“阿典,你看着什么了?”
典褚认真的看着连绵山川:“山峦。”
“山峦?”
“山峦,还有山峦后头的山峦。”
嘶....
这憨批还是个哲学家?
刘恪又问向岳少谦:“岳少保又见着什么了。”
岳少谦怔怔望着远方:“夕阳入暮。”
夕阳无限好,而后便入了夜,但终是有夜尽天明的时候。
又是个哲学家。
“哈哈哈哈!”
刘恪大笑数声,方才的厮杀血腥不过过眼云烟。
山峦是美景,落日是美景,天边晚霞变化,难以追寻。
他的眼中好像看到了殿中文武山呼万岁,看到了画廊楼船顺流而下,看到了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看着郊野孩童放飞纸鸢。
那纸鸢伴着欢声笑语,飞啊飞啊,一直飘出了城外,颤动的线头肉眼可见,直上云霄。
这是个梦想家
“天下,是天下啊!”
刘恪心中畅快惬意,生出一种俯视众生,俾倪天下的豪情。
“这么好的天下江山,岂不让人留恋!”
“朕,要躺着看!”
说着,便缓缓曲身躺下,发出一阵轻微的呼噜声。
天边只留下了一点余晖。
“陛....”
典褚刚出声,便被岳少谦拦下了:
“陛下睡着了,莫要惊扰。”
岳少谦不禁想起昨夜城头小憩。
他挺直身子,护在了一边。
典褚也是站的笔直,只是小声嘟囔着:
“这么睡,翻个身不就滚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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