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颜构因失血而面色发白,顾不及浑身疼痛,挣扎着卸下金鳞甲。
虽说这身甲胄防御力惊人,但那狗皇帝的力道也大的出奇,什么东胡神射手,根本不及其万一。
与其做根本防不住的防御,不如弃甲,防止反光吸引目标。
可还是中箭了。
这次更惨,没有金鳞甲保护,直接透体而过。
有忠心的亲卫想要用肉体挡箭,也不过是多了一层不中用的血肉盾牌。
刘恪因连发数箭,磨伤了手,却依然乐此不疲。
忍着手上的痛感,又是一个驴车漂移人车分离,再度上演狂飙拉近距离:
“留翘辫是朕兄弟!”
乞颜构伏在马上,没了挣扎的力气,幸好有亲卫骑术过人,趁两马交接之时,一刀斩去翘辫。
刘恪不管不顾,也不知道乞颜构死没死,就追着他射,反正射别人没武力翻倍加成,60的武力值也杀不了几个。
身边捡来的典褚是个极其优秀的肉盾,绝食断粮伤势未愈,也没让他手上的动作慢上半分。
典褚把乞颜车儿的大戟捡来当武器,一手挥着大戟,另一手则挥着一名东胡士卒,舞得密不透风,流矢根本透不过来!
汉军气势如虹,东胡兵败如山倒!
刘恪不禁豪气顿生,扯下帝王冠冕,与典褚道:
“朕执弓矢,卿执戟相随,敌虽百万众,又奈我何!”
此时,东胡骑军已经士气低迷,乞颜构这位主将,连发号施令的力气都没有了,顿时陷入一阵混乱之中。
“既已入夜,无须惶恐!”
东胡将领倒也并非庸才,第一时间接过指挥权,鼓舞一波士气,开始组织军队撤退。
他说的没错,天色已暗,就算已经溃不成军,汉军也很难摸黑追敌。
而且更让东胡人放心的是,二十年来汉人已经被他们撵成丧家之犬。
汉军就算能赢上一两仗,也不可能有追击的胆子!
刘恪也顾忌到即将入夜,车速慢了下来,飙车一时爽,翻车火葬场。
嗵嗵嗵——
忽然一声声鼓点震天,岳少谦站在队列前端,面容严峻,刚毅的面容中透露出杀气。
他举着一支火把,扬起佩剑,大声呼喝着,催促队伍加快速度,向着东胡溃兵逼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又有数百支火箭飞向空中,在四周中划出一道道红色的弧线,然后落在地上,点燃草木。
“杀!杀!杀!”
随着汉军的高声嘶吼,火把的光辉在黑暗中闪烁,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颗颗明亮的星星从远处靠近。
刘恪望见亲自率军冲杀的岳少谦,喘着气,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