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她的惊吓走上台,将斛芯拉到身后,恶狠狠地看着这个神情晦暗不明的老头,冷声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死耗子。浑身都是恶臭的溃烂的创口,让人厌恶仇恶,让人恶心!”肇倾期没看见他脸上应该出现的暴怒和气急,恶劣开口道,“我说过,你要是不收手,我会让你后悔的。”
枯槁老人的面色不改,半晌道,“我也说过,你别逼我。”
肇倾期偏头挑眉。
“宋小姐,你确定你还要站在这儿指控我吗?”
肇倾期刚要刚回去,被身后的斛芯一个蛮力拽回死死抓住她的双臂,脸上的惊慌不掩,“期期,你听我的,先回去好吗?你不是要见高加随,我告诉你他在哪儿好不好?我让你去见他你先回去好不好……”
说着,又冲台下的福鼎鼎喊到,“鼎鼎,你赶紧带她走吧,好吗?她听你的话,快走,不要让她再说了……”
肇倾期眉头紧皱,压着怒火掌着他她瘦弱的肩膀,语气无奈,“斛芯,你还没看明白吗?他今天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你不用怕,我在呢,你别担心,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期期!”斛芯没理会她的话,两行泪汹涌地流下来,苦苦哀求,“你不能的,你斗不过他,他……你先回去好吗?我跟高加随已经完了,真的,这辈子……”
“斛芯!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所有一切,那些美好的、温暖的人,自由的生活,你都要放弃了吗?”肇倾期气急眼眶有些红,“我们是一家人,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期期,你不知道,他有……”
“他有什么?”
斛芯无声落泪,一旁的胡润达幽幽出声,“宋小姐,你以为这样可以弄垮我?你太小看我了。找一个那么逊色的合作对象,你是以为我胡润达活了那么多年白活的吗?”
“年轻人……”
亲友席上的女人不可抑制地浑身一震。
肇倾期很反感他不慌不忙的语气,眉头微微一皱。
“诸位,今天坏了大家好心情,是我胡润达的过错,但我不会让你们白来的。”羸弱的老人在冷面新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脱离了轮椅站起身来,夹杂咳嗽的声音被话筒放大,“就算,给大家助助兴了。”
话音刚落,雷动的惊呼声乍然响起。
肇倾期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看见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内容,她身形一震,浑身血液瞬间倒流。
那是她和福鼎鼎在酒店缠绵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