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润达就这样看着她笑,笑得泪花闪闪,笑完了冲他射来冷阴阴的眼光,“胡老板,你也知道现在要死的是你了?你不会以为你要死了全世界都要给你让路吧?别搞笑了,你根本没有权利干涉斛芯,更没有资格。”
她拧着眉头看向这个男人,斛芯的血缘父亲,“她已经受了太多罪,她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的人,她要结婚了,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好不容易幸福,你为什么偏要逮着她不放?你自己造的孽,为什么偏要她来买单?”
“那个家她没有再多住一天,钱没拿过一分,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拼命拼出来的,她没有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
男人沉默半晌,干裂的嘴唇上下一碰,“润XIN集团需要她。”
“但她不需要润XIN!”肇倾期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她身无分文要活不下去的时候都不需要,现在她有能力经济独立了,她更不需要!”
“你不是有那么多个大奶二奶的、子孙满堂了吗?就没一个出息的?”肇倾期嘲讽的笑极度的刺眼,句句往他心窝子戳,“不过也不惊讶,不做人一辈子,哪教得出来个人。”
“漫漫一生,到头来一个倚靠的都没有,也真是成功啊。”
被戳中心事,胡润达的脸上终究还是出现裂缝,浑身颤抖起来,“我心平气和跟你好好谈,所以你是不打算做了?”
肇倾期嘁哼了一声,将面前的茶盏暴然倒扣,冷却的茶水沿着桌面花纹汩汩流下,一地狼狈。
“实在后继无人,就捐给基金会啊胡老板,死后,你的名声还能好听一点。”
言毕,扬长而去。
这事还是被丰雪他们知道了,对着她追根究底,生怕那人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做了什么。
肇倾期三言两语带了过去,想了想,又回了一趟阳光花园。
恰好对面的老罗一家过来吃饭,见着她人,十分欣喜。
“好久不见啊小肇,又长高了,还更漂亮了哟。”边说边给她拉了个椅子,“来坐坐坐,赶巧了嘛这不是,我们刚好临时起意约了个饭,你这就来了。”
肇倾期打趣道,“我不来还跟你们吃不上饭了这意思是?怎么,才没见多久啊就不带我玩儿了?”
老罗和兰姨对肇倾期这个口气弄得一副震惊模样,似乎没有想到之前那个半天和人都说不上几句话的小姑娘如今都会开玩笑了,气质柔和了,脸上的笑容多了,整个人开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