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倾期——”

风好大,又凶又狂,但没有他胸腔里的阴翳来得猛烈,一颗心像浮在海上,被巨浪拍打狂击,坠入深海还要被汹涌的寒凉穿透挤压,然后被那个他日日思念的人留下的那点于任何人来说都微不足道的回忆反复划伤,假道痊愈,又划伤。

今晚,她突然而来的消息仿佛带着无甚所谓的坦然,或许不应该说是坦然,而是夹杂坦然的释然,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自己受不了她这样的淡然,像要回归陌生了不想顾及什么的态度,又扯着他的筋骨一动一痛。

福鼎鼎默默收紧了肇倾期腰上的手,眼泪如洪水般涌了出来。

肇倾期没再应他,反而倒回去一声一声的喊他的名字,穿破呼啸的疾风送到他的耳朵,传到他的心腔,坚实有力。

“福鼎鼎!明天还会有太阳的!”

我想说,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你自己就是发光体,所以你要相信,那些不快乐的执着,总会消失的。

福鼎鼎懂她的意思,荒地里的种子是她种下的,现如今,也因为她而萌芽,是因为她注入的活水。

身前的人明明比他瘦小,抱着的腰精细,连背也是薄薄的一片,却轻易帮他挡住了吹往心口的风,默默地传输给他回血的能量。

他想,幸好他有肇倾期,一个愿意撕破七千块的裙子,大半夜骑机车载他感受风的速度、一句多余的话不说却能清空他的满腔淤积的女孩,他的女朋友,他坚信会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