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因为他跟你说过他喜欢我?”肇倾期猜测一出自己也觉得无理,“你不会那么愚笨吧,这种话也只有他自己信。”
宋先苦笑着摇摇头,的确不是。
“我的确是冲动,但无厘头。”他自己也嗤笑,“冲动就一瞬间,一瞬间就冲动了。”
回想到那天,伤心的小孩儿躲在房间哭哭啼啼,手里捏着皱巴巴的成绩单,见他进来立马扭头擦眼泪,露出光洁细嫩的脖颈,圆圆的后脑勺写满了委屈和倔强。
他原本只是想抱着他安慰安慰的,可是他那时的眼睛太澄澈太干净,汪着水的眸子漂亮得让他心尖猛颤,头脑一热唇就印了上去,等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勃然大怒的男人以拳脚相向。
小孩儿呆滞震惊的眼神现在还清晰地烙在脑海,挥之不去。
“我不关心别的,我只想小天开心快乐。”肇倾期也跟着他倒了一口酒,轻呡一口舌尖辣得麻痛,“他要是也喜欢你,你就要处理好一切障碍,掏心掏肺对他万分好,要是不喜欢……你就把心思摘干净了,该留留,该走走。”
“我知道我的话不好听,但他是徐小天,我无论如何都站他这边,也别怪我不顾我们的情分。”
但好像他们也没什么情分。
宋先诚心笑了,“当然,一定。”
既是对徐小天的承诺,也是给她肇倾期的保证。
之后,肇倾期引使他们见过一面,自此,宋先似乎想开了,又似乎没想开,每天来学校找徐小天,雷打不动。
每次都把人吓得左逃右窜,但每次都被宋先提着后颈拎进副驾,留下一股尾气潇洒离去。
“你说他们能成吗?”李晓舔着一个比她脸还大的棒棒糖,疑问比她的棒棒糖还大,“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们不会有什么,但徐群那边才是真的事。”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管吧,我还想做小天的爱情保安呢……”
“我们没办法插手,再怎么说,是小天和宋先的事,是小天的家事,我们怎么管?”
“……那,就,不管了?”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肇倾期目光沉了沉,把手插进衣兜。
晚霞下飞鸟惊过,不觉已是画中影。
因为这些事,肇倾期近期心都不太平,福鼎鼎借着上次电影没看成约了人去看电影,结果恰好瞥见前三排的两个熟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