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谈话深入了些,老板叫Doris,家有三个女儿在外工作,丈夫前阵子滑雪发生意外颅内大出血做手术刚刚醒,今天第二天。
巧了,福鼎鼎也是滑雪出的意外,也是昨天送进来的。
Doris看肇倾期时不时往病房里看,了然笑道,“Is it your boyfriend who got injured?(受伤的是你男朋友?)”
“Oh ,no ! He's my friend……just friend.(哦,不是,他是我朋友……只是朋友。)”
肇倾期连连摆手,又想到今天早上福鼎鼎醒来说的那番话,默默咬了咬唇,大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Doris看破不说破,笑着告别她提着饭盒上了楼。
明明是摔伤了脑袋,福鼎鼎偏偏以手痛使不上劲为理由,每一顿饭都要她喂。
肇倾期不乐意也得宠着,好几次都被来串房的Doris看了个正着,尴尬得她暗里快把福鼎鼎的腰掐出一幅梵高的星空图。
轻微脑震荡,福鼎鼎前几天时常反应有些迟钝,还头晕头胀、恶心想吐,肇倾期这种直脑直手照顾他费了不少神。
期间两家人打来不少电话,为了省事省心就没有告知实情,只是搪塞着说要多玩几天,原计划半个月的假期硬是拖到了一个月,医院就住了两个周。
“这下完喽,寒假作业还没做呢。”福鼎鼎悠闲地枕着手躺在床上,幸灾乐祸,“我倒不急,期末考是第一,吴大娘再火肯定也得给我供着,你就惨喽,你老莫指定气得牙痒痒给你扒一层皮。”
肇倾期面无表情地收拾行李,“放心,死了也不放过你。”
“也是。”福鼎鼎咂咂嘴,“‘夫妻本是同林鸟’,你死了我不就成鳏夫了?”
一顶毛线帽准确无误地砸在他脸上,“当心我直接让你过渡成亡夫!”
“亡夫不也是夫?”福鼎鼎拿下帽子在手里扯,翻过来趴在床上,望着肇倾期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话说,肇倾期,你到底答不答应嘛?你那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也听见我的回答了?别告诉我你还想赖吧?”
收拾的动作顿住,肇倾期蹲在行李箱前一言不发。
福鼎鼎收起玩笑的脸,三两步迈过去蹲下和她对视,“你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