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停住了脚,后背僵直,默了片刻缓缓转身,拉下口罩,是意料之中的人。
她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嘴角却上扬苍然笑道,“好久不见啊,肇倾期。”
肇倾期没想跟她寒暄,直入主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是不知悔改还要闹!”
柳芳蓉嗤笑,“你想说我执迷不悟?肇倾期,你凭什么?!明明是你的错,怎么全怪我身上了?”
她逼近,福鼎鼎立马上前挡在了肇倾期面前,脸色铁黑。
“……呵。”柳芳蓉瞥了一眼福鼎鼎,又看向他身后的人,眼中怒火熊熊,“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常安哥哥,靠装高傲装漫不经心装作不在乎一切吗?他们都是傻子吗偏偏都上钩!”
肇倾期低眸,装吗?
漫不经心或是不在乎、不在意,之前甚至厌世厌己……她只知道,她搞不懂柳芳蓉的所谓厌恶,也不想懂她幼稚又自毁的所谓报复。
“柳芳蓉,你的内心太狭窄了。你算得上一个富家子女,涵养素质应该是要高于大多数普通市井人家的,心胸眼界也应该宽阔些,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就拘泥于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爱和莫名其妙的情绪,自己困自己?”
肇倾期抿唇,“像个妒妇一样。”
这句话够难听,也够明晰,不是侮辱,是肇倾期对她的那一系列的不当行为的不解和厌烦,以及对她这个人的惋惜。
她自诩冷静不想干涉、了解外人的细琐,但柳芳蓉的行为太过极端片面,她委实忍不住吐槽。
但柳芳蓉不会这么想的,她只会发怒,“妒妇?!你说我妒妇!哈哈哈哈对,我就是嫉妒你!我恨你!要不是你,我和常安哥哥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你,宋家就不会和我们终止合作,我们就不会损失那么多,要不是你,我爸爸就不会和妈妈闹离婚,就不会放弃我……”
说到最后是一腔呜咽,撕着嗓子的怨恨。
福鼎鼎剑眉上挑往里压死,一针见血,“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你和你常安哥关系恶劣的罪魁祸首了?承认自己没有过人之处有那么难吗?”
柳芳蓉脸色铁青。
肇倾期早已放弃和她沟通,“柳芳蓉,这是你自找的。你还是不知道,一件两件,你的所谓报复行动一旦落实了,你的后果是什么,你们家的后果是什么。你真的,蠢到极致了!”
“柳芳蓉,是你自己毁了自己,什么后果你都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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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倾期言尽于此,转身想要离开,却看见隔着几米的远处常安不知道站了多久,眼中情绪不明。
福鼎鼎握上肇倾期的手,越过常安的时候狠狠甩了个眼刀。
回到会场,宋居窈已经被送到医院处理了,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个学生协助打扫清理。
乔织和路森源他们还在,福道直也没有离开,倚在门口接电话。
“期期。”乔织走过来,看了一圈地面狼藉,“丰阿姨和宋居窈回去了,我送你吧。”
肇倾期拒绝了,“太晚了,你们先回去,不用管我。”
福鼎鼎一旁附和,“你们先走吧,今天是元旦,你们好好处着,不用担心,这不是有我呢,我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