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鼎鼎的司机已经找到医院来了,脸色不太好地把人接走,高加随的来电也跟“催命符”似地来。
看任亮的班主任和一个陌生女孩来了照看,肇倾期也就走了。
路上没坐车,她就这样踢着石子往家走,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今天任亮跳江时的神情,表面上一副解脱的样子,其实是在粉饰他的决绝和不甘,那是他在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体面地做对这个丑陋的世界最后的告别。
但任亮太傻了,以自己的性命去赌那些人的良心,注定是满盘皆输。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和权势搏斗,没有真正的玉石俱焚这一说法,只可能是弱势群体的悲哀。
黑夜里星星点灯,万家灯火阑珊,不知道像任亮这样在大千世界却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的人还有多少……
人心就像月球,一面光亮无瑕,一面坑坑洼洼、丑陋不堪,某一时,最夺人命。
乔织他们也听说了这事,应该说全校都有传言了,任亮那些不堪的、可怜的经历被编成了个说成了所有人的饭后谈资,回响有负面的、评击的舆论,也有关心的惋惜的怜悯。
但其实,任亮想要的,只是罪者的一个道歉和旁观人的一句公正。
“肇倾期,我们也想去看看那个任亮,虽然不认识,但总归是同学,而且,他好可怜啊啊啊!”
李晓抱着她的胳膊摇啊摇,乔织和弋苏苏他们也递来眼神,肇倾期转笔的动作停下,“你们想去就去,问我干嘛?”
“我们都不认识他,去了尴尬怎么办?”
“我跟他也不熟,他看我都不顺眼。我不去。”
乔织坐过来,“一起去吧期期,人多热闹,他应该会很开心的。”
肇倾期微顿,抓了一把发尾,“去去去,放学等着。”
去到医院的时候,刚好碰上从里面出来的一茬人,应该都是来看望他的同学。
肇倾期一进去就看见床上傻笑的人,嘴角一抽,“你伤到脑子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任亮被吓一跳,立即恢复臭脸,故作镇定地问,“你来干嘛?看我笑话?”
“别这么说,我们没那么熟。”肇倾期拉了个椅子招呼着身后的人一起坐下,“我的朋友想来看看你。”
“你好,我叫李晓,和肇倾期同班,在11班。”李晓笑嘻嘻地把果篮放在床头,“这是我们给你买的果篮儿,虽然是到医院门口才买的,但挺新鲜的哈,你别介意。”
乔织也自我介绍,“你好任亮,我是乔织,我跟她们一个班。”
“你好啊哥们儿,我叫弋苏泽,游弋的弋,低音炮的苏,泽世明珠的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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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弋苏泽,你别犯贱啊,太恶心了……你好,我叫习砚,是……”
大家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任亮有些无措,肇倾期觉得那是受宠若惊。
眼睛瞟到的地方都是补品、礼品,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鲜花,看来来看他的人不少,他们还是晚客呢。
“亮亮,饭来了,我今天打了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