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有魔族特有的妖冶红眸,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的身份。
他站在前方,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池冥夜嘴角带笑,眼神带着眷恋和柔情。
按身份来说,他当年进了凌风宗,便是凌风宗的弟子,而她是凌风宗的师叔祖。
所以自己这一声“师叔祖”,是可以唤的吧。
想清了这一层关系,池冥夜的眉眼带着几分愉悦。
听着对方的话,君纪烟没有回应。
因为她只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但暂时没想起对方是谁。
池冥夜见对方没有认出自己,眼中有些失落。
但很快,他仿佛生怕她站累了一般,拂手拿出一把椅子,使椅子稳稳落在她身后。
是他专门给自己打造的座椅,没想到,还有让她坐的一天。
“坐。”
君纪烟闻言,看了一眼身后被精心打造的椅子,也不苦了自己,十分自然的坐了下去。
徒留林辞一个人站旁边。
池冥夜见了,眼中又恢复了几抹愉悦。
坐下的君纪烟开始打量着池冥夜,自然也就看见了他因手腕的动作,而暴露在外面镯子。
那是她当年,给那个半神半魔血脉的小男孩的镯子。
她恍然大悟,试探性的喊了声。
“池冥夜?”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谁准你唤魔尊名讳的!”
魔君听到后面色一沉,双眉紧蹙,满脸怒容地站在一旁,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谁料君纪烟只是轻轻一抬手,一股骇人的灵力朝魔君铺天盖地般席卷而去。
那股灵力之强,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以至于魔君连一丝一毫反应和抵挡的时间都没有。
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势,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生死关头,魔君深知若是再不采取行动,自己今日必将命丧于此。
于是,他咬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了那件一直被视为救命稻草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