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感觉，你好像变了。”

小灰的声音充满着不确定与感叹。

君纪烟转头看向它，也不同意，也不反对，而是问。

“比如呢？”

“以前的你虽然冷淡，但是还是会对事物保持着一定的好奇，有着自己的情感波动，起码像个凡人。但是现在............”

小灰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君纪烟依旧没有做过多的表情，而是继续看着它，示意它把话说下去。

小灰鼓起勇气的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我发现你几乎没有情感波动了，对万事万物也一点都不在意了。”

“就好像，就好像，你根本不存在这个世间一样，没有欲望，没有目标，眼里甚至没有任何东西，就像是远古的神佛，充满着冷漠，无情，又高高在上。”

“这种感觉，从我出现在这里后就有了，只不过，在你契约了斩天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我好害怕，你会不会突然就消失在这天地间了。”

君纪烟沉默不语，小灰也不敢再说话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随后还是君纪烟笑着将小灰拿在手中。

“你这小脑袋瓜子成天想什么呢，别多想，去好好修炼。”

随后，就将手一合，小灰不见了。

没有小灰的存在以后，君纪烟继续站在那，目光不变的看向远方。

这一刻，从远处看，感觉她仿佛要随风飘散了一般。

但是又感觉，她光是站在那，这天地万物无一能够撼动她。

变了么？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