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梁九功对着魏朱到:“加大力气,这次就把那些个人手全部派出去,有那嘴硬的,直接下手,这事皇上可等着回复了,你小子不要坏了师父的事,到时候你也落不了好,听清楚了吗?”

魏朱见到师父这样严肃的神态,心里也清楚这次皇上绝对是生气了,不然师父不会这样严格要求,他内心也对背叛乾清宫的人,恨得不行,这要是被他抓住了,皮都给他掀了。

遂也收起了笑脸,连声对着梁九功保证到:“师父,放心吧,奴才这一次下大狠劲,就是这三天不睡了,也给他们抓出来。”

梁九功见此也知道魏朱这小子不会偷懒的,就再叮嘱了一句:“这一次重点不仅是乾清宫,太子爷的毓庆宫也要仔细摸一遍,师父给你指个方向,东六宫的延禧宫和永和宫那边也仔细查查。”

见到师父这样说,毓庆宫他不疑惑,延禧宫是惠妃的住处,这一次消息知道的快他也是要严查的,但是永和宫,他这些年还真的没怎么关注:“师父,好师父,给徒儿透露一点呗,为啥重点查永和宫呢?”

梁九功见到魏朱这样好奇,偷偷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直接推门出去,赶往康熙身边伺候了。

魏朱听完内心大惊,他在乾清宫待的时间不长,这事要不是师父告诉,他还真不清楚,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到平日里不争不抢、温柔似水的德妃娘娘是这样得宠的。

不过平日里没有察觉也就罢了,现在细细想想,德妃能以一届宫女身份在康熙十八年单独封嫔,本身就是宫中从未有过的事,又加上德妃这些年算下来总共生了三子三女,虽说只养活了两子一女,可是在这宫中除了宜妃可就是德妃的孩子最多了。

这样看来,都说荣妃是宠妃可就不切实际了,看来这德妃还真像师父说的那样需要小心关注了。

此时的毓庆宫,太子一回到正殿,就吩咐贴身太监何柱赶紧叫热水,跑马一整个上午,他早就浑身脏兮兮的了,灰土和着汗水,可难受了。

何柱听到太子爷的吩咐,就笑眯了眼赶紧迎了上来,“爷,热水早就备好了,要不要奴才找个手艺人让您放松放松,好睡的松快些?”

太子一听有些意动,不过想到一会晚膳要在老祖宗那里用,怕自己睡死了不好叫醒,就吩咐道:“晚上再叫吧,待会孤还要去慈宁宫老祖宗那里呢,最近毓庆宫没有人闹事吧?”

边问边去了隔壁的稍间,那里早就备好了浴桶,在何柱的伺候下,太子脱下了脏衣服后,赶紧将身体浸入浴桶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何柱却在太子开口的时候犹豫了一瞬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后罩房李格格在您走后想要到前院来,被奴才拦下了。马姑娘昨天托下人带信出去,被后门小太监给看见了,奴才做主给拦下来了,信在奴才身上,太子爷要看吗?”

太子伸手,何柱赶紧将信掏出来递了上去,太子拆开看了下,嗤笑一声,随手丢下,“不用管,但是后罩院你得给孤看好了,孤不想看到有任何消息传递出去。李氏传孤话,罚她抄写宫规五十遍,至于冯氏,禁足一年,且每日跪着抄经,不抄完一百遍不准出来,并告诉她,没有下次。”

何柱听到胤礽发话,连声应是,并推门出去交代底下的小太监去传话。然后招手让洗头太监进来。

趁着还有时间,洗头太监赶紧进来给太子清洗,顺带刮了这两天刚刚长出来的青胡茬。

等太子洗完躺在榻上的时候,何柱在一边殷勤的给帮忙擦头发,边说起前段时间太子奶嬷嬷那夫家凌普托人说情一事,太子听后直接冷了脸,这宋嬷嬷仗着自己奶了自己两年就摆谱自己是太子奶娘,她那夫家也因此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的。

要知道他身为太子,当时的奶嬷嬷可是有四个,且宋嬷嬷还不是领头的那个,就这还敢打他的名义行事。

早在他会说话,可以让康熙听取意见的时候就将自己身边的所有奶嬷嬷打发了,也就是说这宋嬷嬷已经离开毓庆宫十几年了。

如今怎么突然上门来求自己了?想了想,太子又嗤笑一声,左不过是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上辈子不就打着自己的名义在内务府搜刮,还和叔姥爷索额图一起参与买官进爵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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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事查出来后,罪名就直接担在了自己的头上。后来他们见皇阿玛轻轻揭过此事不再追究后,居然变本加厉,动起了贡品和江南盐税的主意。

盐税那可是国家经济动脉,也是在后来他才清楚他们打着自己的名义截取盐税,然后暗地里招兵买马,准备行谋权篡位之事。

第二次,他是在他们的逼迫和皇阿玛放任大哥那边势力的打击下不得已才铤而走险准备造反的。

造反虽然失败了,可是罪名却是自己担着了,索额图身死在牢狱之中,可是家人却被皇阿玛放过了。那凌普虽然被凌迟处死,可是家人也没有遭受太多灾难。

只有自己,不仅彻底被废,也因此被皇阿玛厌弃,关在了咸阳宫,至死也没有再出去一步。

想了想,他吩咐何柱:“对外公布,就说孤早就没有奶娘了,孤是皇阿玛养大的,不要什么人都给孤摆长辈的谱,他不配!”

何柱听后,建议到:“太子何不直接给他们压下去呢?以我们的人手做这些还是轻而易举的。”

太子当然清楚,只是处理这些小人,为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他就是要让皇阿玛看看,自己这太子做的有多憋屈,好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做的,别人打着的名义,最后却归到自己头上,可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