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温度赶不上农村那个小院,炕烧热整个屋里都温暖如春。
而这屋就是一截烟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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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她给安安穿着棉衣服,还包着被。
这么想,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子,不然空间里空有那么多物资,都不能拿出来用,像是取暖器这种如果现在拿出来不就行了。
突然她灵光乍现,对呀,她有电褥子。
于是她又找了床比较普通的电褥子,弄了个小插排,再床与墙的缝隙里,插上没多一会,床上就热乎了。
她摸着小安安的鼻头都是凉的,实在不行半夜就得拿个取暖器出来。
想法刚落地,封北就推开门进来了。
夜澜倾正在枕着自己的手,逗着安安,两人四目相对,没有火与花的碰撞,只有不能融合的水与火。
“出去。”
夜澜倾面无表情,很是淡定的道。
“我想,跟你谈谈。”
封北嗓音低沉,一向清冽平淡的声线带上了一丝温和。
“不是说了明天吗?”夜澜倾语气中尽显不耐。
想着今晚就做份合同,明天让他签。
签完赶紧滚蛋。
封北发现夜澜倾不光态度有问题,她还厌恶自己。
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有,麻烦别打扰我们母子的惬意时光,现在立刻马上向后转,出去请关门。”
夜澜倾低头继续逗着安安,连个眼神都不愿再多给他。
砰——的关门声,使得夜澜倾这才掀起眼皮看向门口,本以为那家伙出去了。
谁知他竟然没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夜澜倾被他气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晚上我睡这里。”封北说着开始解外套的扣子。
封北说的很自然,甚至平静的就像是在说,我今晚吃了什么饭。
夜澜倾的慵懒松弛,再也维持不住,腾的站起身。
“你想什么呢,去去,爱去哪去哪,别在我跟前膈应人。”
封北闻言,脸色微沉。
她上去就作势要推封北,而男人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夜澜倾诧异,没想到身手还挺快,为了不再暴露自己,她选择用嘴。
她指着门,一副不讲理的样子,对封北说道:“出去,别让我说难听的。”
封北解扣子的手直接附在她伸直的手臂上。
想着给她顺子,顺便聊聊,他也想知道刘桂枝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她这么排斥自己。
结果他手刚触碰到她的手臂,就被对方灵活的手反握住手腕。
还没反应过来的,夜澜倾脚迅速的勾住封北扎实的地盘,没看到她表情有什么变化,但腿上却被一股大力勾到,一下给他放倒了。
而且夜澜倾抓着他手腕的手依旧犹如铁钳,比他们团里的尤铁锤手劲都大。
砰——的一声巨响,封北的摔倒带来了连锁反应,门口的一个简易版挂衣架被他带倒了。
笃笃——
“倾倾——你们干嘛呢?”
外头传来夜淮温和的嗓音,可能是因为怕吵到安安,敲门和说话的声音都很小。
封北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锁定夜澜倾的脸,这下看她怎么说,是她父母推着自己进来的,本来他是要去住招待所的。
夜澜倾自然不知道男人的心里活动,对上男人探究的眼神她眸子微眯,直接一把拽开了门,外头老夜同志正在用耳朵贴着门,静静聆听里面的声音,猝不及防就被打开了门。
“……”
“呵呵,你们整啥呢,你俩别……”干仗两个字硬生生又被他吞了回去。
因为他看见了姿势不怎么优雅的女婿,正在地上蛄蛹,可能是地方太逼仄,导致他起来都很费劲。
封北是故意的。
“爸,我还是去住招待所吧,您跟妈说一声,你看……这……”
他先是指了指脸色黑沉的夜澜倾,又指了指自己刚才摔倒的地方。
意思不言而喻,你女儿不让。
夜淮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摘下眼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