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庆理紧紧握住他的手,胸口憋着疼痛。
“阿锦,我知道你难过。如果好好活着,一切有转机。”
“如果糟践自己身体,转机来了也会留遗憾。明白我意思吗?”
小主,
厉伯伯深明大义,待晚辈和蔼可亲,疼爱有加。
唯独对阿锦过于严厉,偏偏阿锦吃软不吃硬。
铁了心要逃离父亲套在他脖子上的责任枷锁。
厉锦宇定定看着司庆理,似是咀嚼其中意味。
许久,他缓缓道:“阿理,你替我转告林苏曼。我同意离婚。”
张秘书把他重新打印签好的离婚协议寄给林苏曼,一并寄过去的还有新星公司的转赠协议,手续都由张秘书跟进。
林苏曼接到离婚协议,身体僵了几秒,一笔一画签下自己名字时,她听到内心清脆的碎裂声。
下班回到公寓。
她脚步沉重,一步步踩着楼梯,去了厉锦宇房间。
这一个月以来,深更半夜的独处时光,她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思念他时,她安静蜷在他的被窝里,床上有他的气息。
他卧室里有一幅巨大的半身写真照,占了半面墙。
照片里,他穿着白色的宽松衬衫,头发弄了蓬松造型,前额发尾自然垂在两侧额角。
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方唇微抿,轮廓柔和略显坚毅。
清俊容颜没有笑容,只有疏冷,松驰,矜贵。
林苏曼贴着照片,轻轻偎进照片中他的怀里。“阿锦。”
她头抵在墙上,唤着没有回音的名字。
“我总是害怕失去你,终于还是失去你了。”
她哭红双眼,慢慢坐在地上。
痛到极限,就麻木了。
她踉跄站起来,像游魂一般,将他房里的床单被罩枕巾放进洗衣机。
将房间每个角落打扫一遍。
烘干的床单,她折叠整齐,收纳进橱柜里。
无意间看到他专门留了一格橱柜,挂着崭新的一排女式睡衣,内衣裤。
下面整齐摆放各类卫生棉,红糖盒子之类。
她瞬间干涸的眼睛,又泪崩了。
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痛得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