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久了起身很费劲,厉锦宇扶住他,站立好一会儿,才能走路。
房间不大,床也不算大。
须伯伯走后,林苏曼和厉锦宇站在房里,手足无措。
林苏曼解释道:“须伯伯年纪大了,实在不好让他再费力气收拾第二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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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锦宇语气里不含任何情绪:“没事,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林苏曼咬咬嘴唇,说了一句:“这里湿气重,睡地上伤身体。”
见厉锦宇缄默不语,知道他的忌讳,她低声道:“你睡吧,我在旁边坐坐就行。”
“一起挤挤吧。”厉锦宇干脆利落,将外套扔到旁边的椅子上。
两人背靠背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想着心事。
厉锦宇忽然出声:“林助理。睡着了吗?”
林苏曼心跳得厉害,一个大男人躺在身边,怎么睡得着。
她轻声作答,“没有。”
厉锦宇的声音低沉如水,在黑夜里静静流淌:“我问你,宗祠里有块很大的石碑,我看它一尘不染,那块石碑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侧身久了,压得胳膊酸,林苏曼翻过身来,“当然,那是祖训,有一千五百多年历史了。”
“上面写的‘天地无情人有情。人不耕种天无收’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苏曼侧了侧头,看到他宽阔的背,像一堵矮墙,立在她身侧。
她脸上微微发热,轻声道:“我小时候经常听奶奶说,天地理性,无论如何都只按自然规律运转,日出日落,冬去春来。”
“但人不能只讲理性,不讲人情啊。”
“人情,可不是社会上所说的人情世故,村里人一直以来都遵循古训,把同理心放在第一位。”
“嗯!”厉锦宇若有所思,继续追问:“那人不耕种天无收,是什么意思?”
聊起这些,林苏曼心中的紧张感消除。
倦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以终为始不容易犯错。凡事应该未雨绸缪,不要等到饿肚子才耕种。”
“在开始做一件事的时候,提前根据天地规律推演结果。”
听她声音渐渐弱下去。
厉锦宇嘴角一勾,继续问道:“原来是这样。是不是村里每个人,都明白这两句话的含义?”
身后一片沉寂。林苏曼没有回应。
终于睡着了?
厉锦宇轻轻转过身,翻身面朝她。
其实石碑上的内容,他早就跟须伯伯了解过了。
见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连呼吸都带着紧张。
这才想出这个法子,让她放松心神。
他很疑惑,为什么每次与她靠近,莫名其妙心跳得厉害。
他支起身子,轻轻替她盖好薄被。
村里路灯透过窗户,将屋里映得发亮。
他盯着她良久,目光不由自主移至她唇型漂亮的唇瓣上。
心里竟生出吻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