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策一袭道袍,出尘打扮,言语间故弄着玄虚。
“哦?哎呀呀,是献策老弟呀!”
“这帮混账,老弟你来,怎得也没个人通报一声,我好出帐相迎啊!”
“怠慢,委实怠慢啦!”
“来人,来人呐!”
“快去备些酒菜,今儿晌午,我要跟献策老弟畅饮,啊,畅饮,哈哈哈......”
刘宗敏场面上的事儿还是要装上一装的,端得好副客套热络之模样。
言毕,更是甚为有礼,欲将宋献策迎至上座,献策推脱再三,才算罢了。
“哈哈,汝侯高义。”
“不过,刚我自帐前过,见满地血污,不知可是军中出了何事否?”
宋献策一扫拂尘,暗笑玄机。
“啊......”
“嗨!既然老弟你见着了,那我便也就不瞒啦!”
刘宗敏自刚此人进帐那一刻,就知道这事已然是瞒不住了,这宋献策何许人也?
刘宗敏自知智斗不过,遂转念想来,还不如直接和盘托出,就势与此子商量一二。
如若其人实不肯相帮,最坏结果,也就是传去闯王跟前,没准好言相求,还能为自己美言两句。
可倘若其真能有意帮自己谋划,此事恐还有得好解亦未可知!
遂有此想头,刘宗敏便坦白开言了。
“献策老弟呀,实不相瞒,帐外刚被我砍了的,是我帐下一副将,刘黑塔!”
“此人,你先前也是见过的!”
“老弟可曾还记得三月中,我组织人马西直门前围城之时,曾有明太子出逃否?”刘宗敏问言。
“哦?你是说当时叫你派去追击明太子的那名副将?!”宋献策闻听,倒吸口凉气,思索回言。
“对呀,就是他!”
“可不曾料想,这明太子身前有一得力小将,叫什么萧靖川的!”
“他刘黑塔联合部队,围堵浑河一线不成,反叫那小将弄诡带着明太子跑进了三坡界!”
“我先前军阵中不是下了严令嘛,不追回太子,他刘黑塔不得回还!”
“这黑子也是认死理儿的主儿,因围堵不成,于是其带着部队,就一直搁房山涞水一线晃悠!”
“这不,前几日因军中缺粮少钱的,就带兵再入涞水县城,打算筹措些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