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看来我赵家也没落了呀。”

梅询站起来，目光扫过赵关山的神像，又落在刘雨薇和萧乘云的神像上，“你小子很有眼光，选的这两个双修眷侣各方面都不错，已经是中上之姿，假以时日，没准还真的会给你闯出一番名堂来，只可惜，先天不足啊，缺少了艮山道符与玄武道符，尤其在如今的局面下，你等于已经废了。”

赵关山不置可否，继续听着，这老太婆已经与世隔绝上千年，她知道个鬼？

“我知道你肯定不服气，那你可知，我的法相，也曾经在这洞玄石上出现过的，就是在这个位置。”

梅询一指萧乘云的神像，“你赵家的老祖宗赵风啸，当年有四位双修眷属，可惜只有我与他修炼成了大乘散仙，余者三人，早已湮灭。”

“自那以后，这离火道符的秘钥传承就在赵家一代代的传下来，可惜没一个成器的，等轮到了你，五座洞玄石，竟然只剩下三座，你自己到如今才修炼到五级炼气士，太弱了。”

赵关山静静听着，突然问道，“之前在灵界，你为何要杀我？”

梅询回头，翻了一个白眼。

“我又不知道你姓赵！你可知过去千年来，那灵魔与我较量多少次吗？那灵魔最是擅长变化，最是能揣摩人心，有一次甚至假扮了你的老祖宗赵风啸来骗我，还有一次竟然把我的好大儿都给具现出来了，每一次都不带重样的，不止一次欺骗我临江府道宫的狩魔军团杀进来了，好几次我都差点信了。”

“事实上，就算到了此刻，我仍然有点怀疑，眼前发生的一幕是否还是那灵魔的幻境！”

“所以如果你觉得我看起来疯疯癫癫，不好说话，性格乖张，人憎鬼厌，恶毒阴阳，十分讨厌，希望你能理解。”

赵关山都听傻了，不过，考虑到那头灵魔的难缠之处，他的确可以理解，确实，对峙了上千年，够惨的。

想了想，他还是抱拳施礼，放下态度，用了尊称，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赵家的老祖宗不是么？

“那，请问老祖，您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将死未死，将活不活！我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你可以把我理解为是敕印油灯里的本命器灵，过去这一千多年来，我为了保命，选择将灵体与这敕印油灯融合，所以，只要油灯不灭，我就不死，大概就是这样吧，还有，别一副提防的怂样子了，你家老祖我一个器灵，奈何你不得。”

“从现在开始，你得给我尽孝养老，一日三餐，年节孝敬不能少。”

“啊？”

赵关山都给听麻了，有没有搞错！

“哼！一看你就是个不肖子孙！逗你玩的，我这一缕残魂，也就只有几个月的光景了，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影响不了你，当我不存在就好。”

梅询说完这番话，气色果然就苍白了少许。

好像被风一吹就要飘走一样。

然后虚弱的坐在石台上，闭目养神。

赵关山看着也无奈，只好道：“老祖，我这里还有一些灵灰，如果能帮得上你——”

“不能，你别费心思了，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你看看你这肉身，根基太差，仗着有这离火秘钥相助，你是不是走了很多捷径？小子，等着吧，有你哭的那天。”

“离火秘钥不是白给你用的，这世上除了你的亲身父母，谁愿意白白为你付出？哪里有天上掉馅饼的好处，凡人借贷，尚且还九出十三归呢，你觉得当离火秘钥需要你偿还债务时，你能偿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