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大帐内走出一位身披鹤氅的儒生,儒生容貌甚伟,杜杰一见愣住了,不自觉的说了句:“国师,您怎么也到了西北,之前听说您去了北边草原。”
从里面出来的人竟然是当朝国师,此人本来受皇命出使草原,杜杰没想到今日在西北军营又遇到了。
国师见到杜杰,冲着他一抱拳:“武安公一向可好,孔无觉这厢有礼了。”
杜杰见到急忙还礼,国师不等杜杰说什么,又说道:“这三个人如今有皇命在身,罪名暂且记下,回到帝都的时候,我自当禀告圣上,请圣上按律治罪。”
国师这么说了,杜杰自然也没办法再为难他们,彭元帅见杜杰和国师居然认识,有些惊讶。不过也知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小插曲过后。将所有人都请回大帐。国师和杜杰都没客气,随着彭贤左进了大帐纷纷入座。
国师先开口:“我还想着武安公不日就会来这西北军营,没想到这么巧在此遇上了。”
杜杰也有些意外:“听闻国师早我们一日出了帝都去草原了,怎么如今在西北。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国师看了看彭元帅,苦笑道:“我去草原之行不太顺利,草原上的人识破了我的离间之计。现在以我朝扰乱草原秩序为由。现在在快速合拢兵力,准备不日便举兵南下。我返回途中和镇守北方的元帅合计了下,他派人去帝都禀报圣上。我转道西北,来彭元帅这借兵。若被鞑靼大军冲破防线,北方大片疆域将永无宁日。”
杜杰本来以为大脑壳说的是无稽之谈,没想到从国师这确认了此事,大吃一惊道:“什么?鞑靼准备要兵犯我朝?这消息属实吗?”
彭贤左点点头:“镇守北方的武元帅亲自写信过来,据他们的前哨观察,草原已经开始准备马匹干粮,各部的兵力也在紧急调动当中。”
“这……”杜杰听完皱着眉头说不出话。
北方的鞑靼可是要比西北的鲜卑难对付的多,鞑靼疆域广阔,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天知道此时他们有多少兵马。而且鞑靼军队杀人如麻,每攻下一座城池必定屠城。
国师把话接过来:“所以我连夜赶到西北大营,想请彭元帅调兵去帮忙,但……”
杜杰知道国师要说什么,彭贤左是不可能调兵去北方的,西北之地十五万兵马绝对不能动,若现在动了兵马,西北边防空虚,被异族反扑回来,责任太大,谁都担待不起。现在防线十五万人已经有些吃紧,若只调几千人过去,根本无济于事。
国师见所有人都不说话,把话锋一转问道:“武安公的差事办的如何了?有没有我能效劳的地方。”
杜杰苦笑一声:“我近日才到西北,在雍州城内呆了一晚,没敢耽搁赶到军营。皇上交代的差事千丝万缕毫无头绪。”
国师点点头:“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武安公一个人来的大营?我那侄儿此时还在雍州城?”
“老六早到了段时间,不过今天也离开了雍州。”
“哦?去哪了?”
杜杰本来脱口而出的话,但见国师的反应微微有些急迫,有些意外
“他与二师兄去了不老山。前段时间,不老山中有江湖仇杀,他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杜杰说这话时看着国师,国师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可旁边彭贤左表情微微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