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没有感情的笑容,看着手里瑟瑟发抖的李片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清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你这种人。”
“只要这身衣服还穿在你身上,你就能做得出你职权范围内最恶意,最跋扈、最嚣张的事情。
“你之所以这样做,并不真的因为这能带给你什么好处。那都是借口,是你给自己的理由。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能,这么做。
“当权柄交到你这种人的手中,哪怕只是针尖麦芒大的,小小的一点权力,你都要把它尽情施展在受你钳制的对象身上,看着对方在你面前变得为难、惊恐甚至敬畏,然后攫取你能攫取的最大的好处。
“这么做既不是因为你贪婪,也不是因为你邪恶,只是因为你可以。
“现在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做。”
陆明把惊恐的肥硕男人放回地上。
但下一刻,他的手便抓住了对方的一条胳膊。
然后用力一捏,一转。
“嘎巴!”
“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是另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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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刚刚还面露喜色的小队长张黄表情僵住了,地上的徐氏父女面露惊恐,相互扶起向后退去。在片长的嚎叫声与围观者惊恐的呼叫声中,陆明一下,一下地折断了他的四肢。然后把他像一团垃圾般丢在了地上。
这残忍的一幕震慑住了所有人,有人惊叫,有人后退,有人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陆明的手很稳,做完这一切后,他蹲下身,把头凑到男人耳边,在他撕心裂肺的痛叫声中说道:
“我这么做,既不是因为我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因为我喜欢伸张正义。更不是因为我和那对父女有什么关系。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能。
“因为我能像碾死一只虫子一样碾死你,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更美妙的是,会有人自觉出现在我的身后,为我打扫干净首尾。
“熟悉吗?
“这不就是你,你们,你们伺候的那些贵人最擅长的事吗?
“现在,该轮到你们被这样对待了。
“不要以为只有弱者才要守规矩。
“在不讲道理的世界里,总会有人比你们更不讲道理。
“你,现在,爬回去告诉那个死了儿子的部长。”
“不要跑,我这就来找他玩。”
说这些话的时候,陆明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但他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
仿佛有冰冷的怒焰在他的瞳孔深处燃烧不休。
……
徐可扶起着还在颤抖的老父亲,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那个穿着制服的肥硕男人,那个殴打了自己父亲的片长,此刻正四肢扭曲地哀嚎着,像一只蛆虫一样在地上爬行。
张黄已经挤出人群,来到她身边,女兵抬头看向这个懈怠,好色,但人其实还行的队长,下意识想问该怎么办。
但她却发现队长正对着一个方向努嘴,冲着她挤眉弄眼。
年轻的女兵这才想起,她看向陆明刚才站着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围观的人群正在散去,穿着学院制服的高大背影早已消失在人流中。
……
同一时间,堡垒都市东面,防卫军驻地内,一座独立二层小楼。
“唰。”
浴室的门被拉开,氤氲的水雾中,一道曼妙的身影走出来。
方寒茉未着寸缕,在清晨略带凉意的空气中缓缓伸了个懒腰,风景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