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磕在地上,君瓷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君瓷缓缓抬起头,对上岑砚礼探究的视线。
女人还披着他那件狐狸毛大氅,因为跑的太急,裹在身上的大氅松散,露出一半的香肩,鞋子也丢掉了一只,圆润如玉的脚趾头此时被冻的通红。
岑砚礼觉得,把她送进宫,这样的美貌没准能讨得陛下的欢心。
“为什么要跑?”岑砚礼问。
君瓷抬起头,满脸不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何必要羞辱我!”
岑砚礼笑了,“大齐的公主还怪有骨气的。”
君瓷瞪着他不说话。
岑砚礼话音一转,“有利爪的狐狸可送不到陛下面前,我先替陛下驯服一下。”
君瓷听他话中的玩味,气的大骂,“你个隋国的走狗!”
站在一旁抱着长剑的岑闻璟眉心一跳,这句话他听着格外熟悉。
接下来的几日,君瓷被关了起来。
没错,就是关了起来,放在囚车里,四面都是木头栅栏,为了防止她被冻死,囚车四面被黑色的布罩住,但于事无补。
每天都会有一些稀汤寡水送过来,君瓷被冻的手都拿不稳碗,喝着和猪食一样的东西索然无味。
“爱妹儿,你怎么样了?”馒头担忧的询问。
君瓷比前些日子还有瘦,她缩在囚车的一个角落里,破烂的棉被裹着身体,脸颊通红,嘴唇发白,显然是在发烧。
君瓷意识有些模糊,“应该没事……”
馒头看不得自家爱妹儿受苦,急得团团转却没办法帮助她。
他只能屏蔽痛觉,而发热带来的一系列反应他没有办法帮忙。
君瓷也觉得自己这个情况有些严重,如果再拖下去她可能就要死了。
君瓷掀开囚车的一个角落,看着外面跟随的士兵,缓缓开口:“大哥……”
士兵被这么叫还一愣,轻咳一声,“怎么了?”
君瓷脑袋靠在囚车上,眼神有些迷离,脸颊的红十分明显,“我要见岑砚礼。”
士兵听到她直呼将军的大名,一下子就皱起眉毛,“我们将军不会见你的。”
一个被俘虏的女人而已,竟然还想要见他们的将军。
“我要死了。”君瓷气若游丝,“到时候可别怪将军怪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