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淮见北垣帝说完也没有离开的打算,便凑过来询问:“臣听闻陛下最近在寻一株药草?”
皇帝掀了掀眼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上了年纪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几年都用药在调养,上月为了一株紫荆草派了不少人去找,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秦锦淮知道他也不奇怪。
“无他,臣一年前运气使然刚好得了这株仙草,既然陛下需要那臣自当献上。”秦锦淮微微一笑,“臣还珍藏了几根人参,还望陛下一同笑纳。”
他倒是个会收买人心的。
皇帝脸色好了一些,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那你明日便送过来吧。”
“是。”秦锦淮拱手,面对北垣帝如此倨傲的态度没有丝毫不满。
一刻钟后,十多号人跪在君瓷营帐里,皇帝坐在主位,君瓷已经换好了衣服,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喝着白春煮的茶。
秦锦淮站在君瓷身侧不知道挨了北垣帝多少个白眼。
不过没用。
他脸皮厚得很,依旧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君瓷。
“吃些点心。”
“不用。”
“你早晨都没有用膳。”
“……我不饿。”
两人的说话声时不时传进皇帝的耳朵里,听的他脸一黑,使劲的咳嗽两声昭示自己的存在。
那个该死的刺客怎么还没有被带上来!
君释跪在最前面,他垂着头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神色。
身后的六皇子和七皇子是一奶同胞,六皇子行事鲁莽为人狠戾,七皇子是典型的缺根弦。
北垣帝膝下子弟众多,也就只有这三人是最得他喜爱的。
他欣赏君释的宅心仁厚一心为民,也看重六皇子的杀伐果决,至于七皇子,他是单纯的傻白甜惹人爱。
君瓷的目光掠过君释低垂的脑袋,不明所以的轻笑一声。
“是渴了么?”秦锦淮立即俯下身轻声询问。
君瓷一脸黑线,“不是。”
影三终于带着不停嚎叫的杨来过来了,将沉重的气氛瞬间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