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曾蛛儿没有办法,她目前不是风月宗的人,最多和安宁一样,算是客居的客卿,她自己也很自觉,从来没有去过问风月宗的任何事情,即使风月宗内没有人拿她当外人,她还是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可即使不过问,有些事情稍微想想,看看,也都可以猜到。
风月宗和绝宗之间,必然有一场死斗。
曾蛛儿不能,也不会去劝黎久什么,只是作为绝宗的前管事,曾蛛儿太清楚这一战有多么凶险,无论说风月宗是多么离谱的战力,真面对绝宗这个隐藏在黑暗里的恐怖存在,结果是什么,也不可知晓。
她觉得,自己可以做的,也许只剩下为黎久延续一份血脉了。
真说让这个孩子传承黎久掌握的那个“东西”,时间上其实来不及,或者说,让这个孩子继承黎久的一切,本身就是一个美好的祝愿,祝愿黎久可以在大战中活着,能够回来教导他的孩子。
“可是……我……”黎久听到曾蛛儿想要和他一起有个孩子,却有些迟疑,他很清楚,接下来的战斗,十分危险。
“如果你死了,我会养大孩子,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会告诉他,我所知道的关于绝宗的一切,让他知道他的敌人是谁!最后,我一定会去帮你报仇,我会起码带个管事下去见你的。”曾蛛儿十分认真的说。
该说不说,这么温情的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话,本该是黎久的专长,但偏偏现在曾蛛儿也这么说了,是不是该说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黎久又一次抱住曾蛛儿,说:“不用,如果真的是那样,别告诉孩子,不要让他带着仇恨活着,很累的。你也别为我报仇,好好活着就好。”
曾蛛儿贴在黎久的怀里,小声说:“嗯,我不告诉孩子,但是报仇我是要报的,就当是为了我自己,毕竟我在绝宗可不算什么好日子。更何况,从我的血脉被褫夺的那一刻起,我对于绝宗,也只剩下了恨。”
当晚,黎久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