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是爹,赌这一口气真有那般重要?若君黎因此……因此多受了痛苦罪过,你也觉得值得吗!”秋葵咬牙道。
“在这大内,不赌这一口气,赌什么?”朱雀反问。
君黎已道:“秋葵,你也先不用太急,不是说三至六个时辰之后才开始发作么,还有些时间,我们先设法弄明白下蛊的人究竟是谁。”
“要怎样弄明白?你不是都说了你没看全葛川带的人吗?”
“是没看全,但师父都说他不知道太子身边有这样能人――这人想必是新来的。若说到新来的……”
他说着,看了朱雀一眼,又去看他放在边上的那封信――那封沈凤鸣写着关于摩失来历的密信。
朱雀已经会意,抬手将那信拿过,启封展了便看。
秋葵先头听君黎说了来龙去脉,也已知此信由来,这个时候只忙不迭盯着朱雀道:“有什么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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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朱雀细细看着那信,却像在某一处,目光突然停滞了,停了许久许久,青黑的面孔似乎都在掠过丝丝僵硬的抽动,半晌,忽然却冷笑起来。
“真想不到。”他喃喃说了一句,忽然却又抬头,呵呵大笑起来。
“实在想不到!”他语声提高,语调却冷得叫人惧怕,以至于秋葵和君黎一时错愕,都未敢接话。
“‘关非故’,想不到竟会在这里再看到这个名字。”朱雀才将目光收回到二人身上――“有四十年了吧?嗯,整整四十年。倒该感谢他的,若非四十年前被他打伤,我也决计不是今日的朱雀!”
君黎大吃了一惊,道:“什么?四十年前――打伤你的人?他怎会写到……”
“你自己看着!”朱雀说着,将信平平一拍,推到君黎跟前。君黎接来看,却听朱雀又道:“原来那便是‘幻生界’了。我从不知他的底细,却竟被沈凤鸣从摩**上查出来――秋葵,他说的与你是半点不差,甚至――还更详细许多。”
秋葵早就凑去君黎那里一起看信。“这么说是摩失了?”君黎道,“沈凤鸣说他是‘幻生界’的人。”
朱雀点点头。“‘泠音门’,‘阑珊派’,‘幻生界’――秋葵,看来你们也未见得有那么隐秘,至少沈凤鸣这般稍加查探,便也探得一清二楚。”
这信里写得果然详细,言及摩失出身西域,所学诸般幻术毒功,正是师从幻生界掌门人而来,就连秋葵不知道的幻生界掌门的名姓,竟然也列了出来――而那名字“关非故”,想来就是朱雀所说的,在他少年时曾打伤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