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虽然可以狠心为王儿他夺取天下,从而兄弟相残,但绝对不允许他东伯侯对天国有着这不臣之心。天国几百年的基业乃是祖宗留下来的,这四方藩国皆是我天朝的臣子。我这一辈虽然没有那平定四方之功绩,但绝不能失去半点天国的威严与霸权。争夺储君乃是天朝王室宗亲的家事,他东伯侯蓄意谋反,可是那天下动荡之大事。”王金虎感慨道。
范混听了这些话,才觉得姑父他这个人虽然做事有些狠毒,但也有着这惊天动地的英雄气节。不愧是天下人都忌惮三分的二王爷。
王金虎看着范混,总觉得这个小子有些事情瞒着自己,张口又道:“你把太子他的尸身葬在何处了?”
“啊!姑父,侄儿不敢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太子他身葬火海,已经是尸骨无存!所以侄儿没有厚葬于他,只能与那些死人一起埋了。”范混吞吐道。
“什么?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亲侄儿,你竟然连尸骨都没给他留下!”王金虎看起来真的急了,拍着桌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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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您息怒,当时情况紧急,若不是放火烧山,怕是太子他会逃出那流云宫去。所以侄儿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还望姑父恕罪!”范混吓了一个踉跄,也知道姑父的脾气,若不解释明白,怕是自己也要吃些苦头。
王金虎此时眼中也有少许的泪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过些日子,你请些人去,为太子他超度一下亡魂,再为他建上一座庙宇。等天下初定之时,本王会亲自去,为他焚香立碑!你且先下去吧。”
范混躬身行礼,退步门外,转身后心里骂道:“何必在我面前弄出这一副假惺惺的嘴脸,先是杀了人家的母后,又狠心的让亲侄儿烧死在异国他乡。这会儿倒装作一副仁慈的样子给谁看呀,就是立碑建庙又有什么用处。”
王金虎见范混走远,两行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自言自语地道:“侄儿呀,你莫怪二王叔我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生在了王室,再怪只能怪你那无能的父王呀。若是天下真的一统,侄儿你也不算是白白枉死呀。到那时,二王叔一定到列祖列宗面前给你赔罪,下辈子,下辈子你与那几位弟弟一起来,来将二王叔我千刀万剐喽!二王叔绝不会有任何怨言。侄儿呀,我的侄儿呀……!”
泪水伴随着抽搐声,被那孤独的罪恶感所包围着!
西北风刮的很紧,虽然是南方的气候,但不由得让人感觉到一丝凄凉。在这快要入冬的季节,那黑夜的天空上,晨星闪烁,却显得十分暗淡。很是寂静的窗前,映着枯树,枝头摇摆着,还伴随着声声秋蝉最后的鸣叫……!圆月斜挂窗旁,既不是皎洁的白,又不是那晴朗的圆,似乎单单忽略了这庭院里的秋色,不想停留片刻,去再揪心那世间的善与恶,也许这黎明前的黑暗,它也只是那一点点的烛光,显得如此地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