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桥蕤,袁耀揉着额头,连着十几日忙下来,他是真的头痛欲裂。
白天要处理军务,晚上还要设计服饰,调教婢女。结果刚调教好,自己还没享受半天,就送给桥蕤了。
“如今军中流言四起,太子您没想着澄清一下么?”
袁耀闭着眼睛,试图缓解疼痛和困乏:“有什么流言?左右不过是说我荒淫享乐,夜夜风流罢了!”
“太子可派人往各营中督军,以正纲纪!”
“算了吧,他们当大头兵的,啥也不懂,跟他们计较有什么用!强行去堵他们的嘴,不如犒赏来得有用!”
“我们老家有句话,叫月薪三千,我是老板他爹;月薪五千,凑合还能干;月薪一万,忍忍都能干;月薪三万,老板说的都对;月薪五万,我与公司共存亡;月薪十万加,老板就是我爹娘!”
“不过六万人我是真犒赏不起,军中被拉壮丁的老弱少残太多了,别说犒赏,光每月的吃喝拉撒我都撑不住了!所以要精兵简政,三万人差不多,两万最好!”
“人少了才能提高待遇,待遇上去了效益才能好,效益好了才能犒赏他们,让他们对我死心塌地!”
袁耀大倒袁术冗兵政策造成的苦水,说到一半才猛然觉察不对,谁在跟我说话来着?
睁开眼,却见一向沉默寡言的陈到站在自己身前。
陈到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心说什么“老板”、“月薪”、“公司”、“效益”的,少主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少主和我不都是汝南人吗,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这些词?
不过大概的意思,陈到却听明白了,便是拜道:“太子豁达大度,陈到叹服!”
袁耀欣慰一笑:“大头兵们不懂我,你们这些文武干将懂我就行了!”
“现在搞定了我岳父,剩下的李丰、乐就和梁纲便不成问题了,想必用不了三日,就可以真正出兵讨伐了!”